等夏晚离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屋内仍然只是玄冥老人守着。
抬眼看了看床边的老人一身邋遢模样,夏晚离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先生,今天你这打扮是不是太夸张了些,你刚捞鱼回来吗?”
“离儿?”老人轻轻呼唤着,语气中似乎还带了些不确定。
“嗯?怎么了,是不是我今天太好看不认识我了啊。”看着玄冥老人一脸迷茫夏晚离只觉有些好笑,顺手捏了把老人的白胡子。
这一捏,瞬间让老人找回了那种亲切的感觉,顿时一阵放松,“呵呵,没什么,丫头睡了这么久,我看你还踢了被子,是不是又做梦了?”
“你说什么呢,我才睡了不过一刻,哪有这么久?你看我刚才吐的血还没干呢。”夏晚离此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先生,你说我这病,还能好吗。”
听夏晚离这么说,老人瞬间打了个冷颤。离儿说她睡了不到一刻,她知道自己吐血,难不成那妖女……沉思着,玄冥老人突然觉得后背发寒,浑身开始冒冷汗。仔细回想,刚才的及笄礼这丫头分明是见过自己的,怎么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穿着打扮,难不成那时也是……
思及此,玄冥老人面色凶狠,大步向前,一手擒住了夏晚离的脖子,饱经沧桑的老脸此时带着十分的考究与冰冷,这猝不及防的一抓让夏晚离小脸憋得通红发紫,又喘又咳,“先,先生,您,您作甚?放手。”夏晚离不断拍打着玄冥老人的手腕,渐渐手上也失了力气,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老人赶紧放了手,一脸愧疚的看着床上的女孩,此时似乎是要将肺都要咳出来了,在那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丫头,对不起,老夫鲁莽了。”不等夏晚离开口问原因,老人就已经扬长而去。只留夏晚离待在原地,满脸不解。
过了一会,白灵端着吃食走进屋内,“小姐,您终于醒啦,身体好些了没,饿了吧,快来吃点东西。”
被白灵搀着,夏晚离坐了起来吃着白灵喂给自己的白粥,但她心中乱的很,刚才似乎先生想要杀了自己,可自己什么也没干才对啊,想到刚才第一次见先生对自己如此凶狠,夏晚离心中顿时升腾出一股惧意,她不知的是,一颗莫名的种子深深埋藏在了她心中的某处,渐渐生根发芽。这感觉让夏晚离不知所措起来,甚至有些焦虑。
“白灵,先生呢?”
“谷主啊,他刚才说有点急事就带着清明和墨白先走了。哦,谷主托我给您带个话,说您以后要是睡觉再做了噩梦什么的,就吃这个。”说着,白灵从手中掏出了一个碧绿的瓷瓶放到她手里。“对了,谷主还说了,说要让我以后时时刻刻跟在您身边,最好寸步不离呢。”
“那他有说为什么吗?”
“许是关心您吧,怕您再向今天似的要是突然不舒服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就糟了。好了,您不要在发呆了,来,再多吃点身子才会壮实些不是?”晚上被白灵喂得肚子都硬鼓鼓的,夏晚离说想要出去遛遛,被白灵以身子不适为由给拦下了,只得自己在房内溜达溜达写写字消遣时间,等一会消化些了再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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