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也似的夏晚离,羞愤了一路,坐在马车之上难免抖动,夏晚离有气没处使直接将气撒在了车夫之上,骂声连连,连平日的礼仪姿态都抛之脑后了。
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小姐家的织锦服,可因为没有梳洗,夏晚离依然能从身上闻到那股酒臭。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平日里一个滴酒不沾的人,怎么会喝得烂醉,可是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又一概不知。
当马车抵达丞相府时,夏晚离赶紧冲进府中,生怕别人留意到自己这副鬼样子。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苑中的白灵正在给夏晚离栽种的草药浇水,就见她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哎,小姐你这么急做什么呀?”
话还没说完,白灵还没追进去就被夏晚离“砰”地一声关在门外。
“白灵,吩咐人给我弄些洗澡水来!”
白灵照做,夏晚离坐在沐桶之中,不安定的心才逐渐缓释下来,身上的酒气也渐渐消散不见,只剩下淡淡的花香和药香气息。
药草香带有宁神之功效,再加上昨天醉酒头痛异常,使得夏晚离处于一种困顿状态,两个眼皮都在打架,随后沉沉地睡了下去。
白灵也是一头雾水,昨天自家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府,今天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那身酒气白灵自是知道的。可如今,小姐已经沐浴多时了,还不让别人伺候。雨有些担心她的白灵在叫了几声小姐无人应答后推开房门,却见夏晚离正在水中发抖,面部苍白,最终还小声碎碎念叨着什么。
白灵赶紧上前轻轻将夏晚离唤醒,手到之处,明显感觉到洗澡水都快凉透了,白灵暗骂一声自己玩忽职守,怕是把自家小姐要冻生病了。
“小姐,醒醒,小姐?”
白灵轻轻唤着,水中的人儿却没有动静。心急之下,白灵一个用力直接将夏晚离赤裸裸的身子从水拉了出来,吩咐一旁的婢女拿来净布为她擦洗干净,还细心的端来了火盆放在床边。
床上的夏晚离仍是十分不安宁,白灵见这表情,似曾相识,小姐又做噩梦了。
想起上次玄冥老人留下的药瓶子,白灵赶紧打开柜子取出药丸,就着温水给她送到了嘴里,还吩咐人赶紧去请大夫。
眼见着夏晚离的面色有所缓和,白灵才长长呼了口气,静静坐在床边伺候着安睡的女子。
······
入夜已深,夏晚离醒了,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确实一屋子的人。夏冶雄和夏安南面露担忧之色,白灵背对着自己隐约还能听到些啜泣之声,一旁的大夫也是战战兢兢,一看就知道自己父亲和哥哥又发脾气了。
“离儿,你醒了,怎么样身子还是不舒服吗?”夏安南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就是头有些疼而已,许是有些着凉了。”
“真的没事?”
夏晚离“嗯”一声,心中暗骂醉酒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得很呢,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
看着夏晚离已经醒了,精神上也恢复了许多,夏家父子俩才放下心来,让大夫再好好给自己把把脉,开好药方子。
白灵抬手狠狠抹了两下脸,才缓缓回过身来,此时她早已哭红了双眼,还有些发肿。这一幕竟让夏晚离觉得有些好笑。
“只是着凉而已,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
正在吹药的白灵抬眼看着夏晚离,“小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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