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彻底忘记了,这是男尊女卑的时代……
元暇悄悄去门外看了看,见他正在院中背对着自己有章法的打拳,便又暗自回了房里。
去取出白天他交给自己的“女诫”,又拿了纸笔来,翻开第一页开始认真抄写。
“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余宠,赖母师之典训。年十有四,执箕帚于曹氏,于今四十余载矣……”
院外的魏徴打完了一套拳后,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他去打了一盆冷水来洗了脸上的汗渍。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真的与一个小姑娘计较这种小事,他摇着头苦笑。
是因为真的在乎她了吧?所以她说的话,才会真的伤了他。
又呆了一会儿,他吐出一口浊气后,整理着衣裳回了房间。
罢了,一点一点调教吧,这个傻姑娘她只是一时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她的本性不坏,是他一开始对她的态度就出了问题。
况且这个傻姑娘又怕黑,又爱哭,还是不要晾她太久了,免得她又一个人胡思乱想,钻了牛角尖做出什么傻事可就麻烦了。
进房间后见她还未入睡,而是端坐在桌前书写着什么,魏徴屏着气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见她并未发现自己,他从她肩头倾身看过去,见她执笔在纸上写着:“房室周旋,遂生媟黩。媟黩既生,语言过矣。语言既过,纵恣必作。纵恣既作,则侮夫之心生矣……”
他暗中点头,写的挺认真,看来她的确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元暇此时心中非常认同这一段,她就是对魏徴没有了敬顺,才会时常在言语中态度骄慢。
她还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对自己,他会原谅自己吗?会对她冷淡吗?她们的感情会不会就这样潦草的结束了?想着想着,她的眼泪渐渐掉落在了纸上。
字迹被泪水晕染,她拿起后随手一揉,把纸团丢在了身后的地上。抬手擦了擦眼泪,提笔继续写这一段。
魏徴这时才发觉脚边竟然有七八个纸团,他没有急着开口与她说话,而是把这些纸团都一一捡了起来。
本是想看一看,这些纸上是否都有她哭过的泪迹,确认一下她是不是一直都在哭泣。却发现,这些纸团上面的并不全是女诫中的内容。
有两张上面的的确确是因为写了错字,可另有两张,竟写满了露骨的示爱文字。
看完了上面的内容,他笑着把这两张纸都折好塞入了怀中,上前去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元暇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一个咯噔,回过神后捂着胸口扭过来后欣喜若狂道:“你原谅我啦?”
魏徴想着纸上的那些字,捏着她的脸左右晃动着故作生气:“魏裴氏,让你在这好好反省,谁让你写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了?”
污七八糟的东西?他是说那两首歌词?元暇见地上的纸团果然都不见了,正被他紧紧的捏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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