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小调？

燕王挑了挑眉：“民间小调也有好听的，七七不妨选一首。”

“那就……《天上月》吧。”

冬儿愣了一下，微微抬头看着七公主的侧脸。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局中人。

七公主是在借这首曲子暗示什么？

燕王眯了眯眼睛，对着冬儿点了点头。

这首曲子虽曲调明快，但曲词意境却有着说不出的悲伤。明知感情是镜花水月，可当那个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飞蛾扑火，为那人动心。尤其是“局中人”三个字，道不尽的无可奈何。

冬儿有一副好嗓子，如黄莺鸟一般，清脆悦耳。听她将这首曲子唱得婉转低回，凉亭中人皆若有所思。

一曲歌罢，余音袅袅。

“难怪哥哥如此喜爱冬夫人……”七公主坐正了身子，似笑非笑。

燕王抬头轻敲了一下她的额角，佯怒道：“哥哥对你的喜爱难道还少？”

凤眸流转，望向他的时候染上点点笑意：“哥哥对我自是极好，只是妹妹总归是妹妹……”

说到此处，她忽然垂了眼眸，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若我不是哥哥的妹妹，哥哥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燕王挑眉，答得干脆：“若你不是我的妹妹，那多半是与我无关了。既是无关之人，我又为何要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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