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被几个陆家小厮押送去了府衙,之后,陆欣荣便从柴房放了出来。她青丝凌乱,满脸的垢尘,但双眸却愈发清亮,狼狈也遮挡不住她秀气的容颜。林妍站在一旁冷哼了一声,嘲讽道:“陆二小姐的容貌还真是名不虚传,即便在柴房落魄数日,也如清水芙蕖,出淤泥而不染。”
“你不用在这里冷嘲热讽的,见我落魄,最得意的人就是你罢,现下遂你心愿了,你还想怎样?”陆欣荣狠狠地剜了林妍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就不想知晓,为何你能从柴房中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么?”林妍咄咄逼人地走近陆欣荣,询问道。
“我是清白的,自然能从柴房里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你又想玩什么花招?”陆欣荣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墨黑为了救你,已被陆家长辈押送去了府衙。你若有良心,就该去看看他。”林妍说罢,便转身离开,留下陆欣荣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陆欣荣买通了狱牢的小卒,入内探望墨黑。她握住冰冷的栏杆,愧疚地打量着一脸憔悴的墨黑,颤抖着声音说道:“墨黑,他们是……给你上刑了吗?”
“没有,我已经画押认罪了。”墨黑脸上几道血口子让他的谎话不攻自破。陆欣荣知晓陆家定然不会放过墨黑,还不知暗中塞了多少好处,让典狱小卒好好地折磨墨黑一番。甚至,那个真凶必定想墨黑早早死于牢狱中,再想翻案,都成了难事。
陆欣荣的泪水情不自禁地留出,她哽咽着说道:“你怎么那么傻,主动背上了杀人的罪名。你知不知道,认罪画押之后,你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墨黑握住陆欣荣的手,只轻轻一触,他又立刻缩了回去,他担心自己粗糙的手掌让陆欣荣感到不适。墨黑背对着陆欣荣,哑声说道:“我不认罪,你就没法洗脱罪名。若是你有事,我也无法独活。”
陆欣荣眨了眨泪汪汪的双眸,对墨黑说道:“你放心,这个案子还有几天才会定罪,我一定想方设法地救你出去。”
墨黑转过身,俊朗的面容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荣儿,切莫以身试险,若是有危险,你就不要管我了。”
陆欣荣从栏杆缝隙中拉过墨黑的手,用她滚烫的唇留下了一个印记。墨黑的心仿佛间漏跳了一拍,他眼前飞舞的尘埃在柔和的光晕中流转,让他产生了温暖的错觉。
陆宅中,林妍与白扇公子在一块假山石后相会,白扇公子十分肯定墨黑并非杀害田依依和陆茂昌的凶手。
林妍思忖了片刻,说道:“那么,最值得怀疑的人便是……”
“方才我听闻陆承文一会儿要去瓷器店,不如我们偷偷跟上,也许能通过他的行踪顺藤摸瓜,得到一些线索。”白扇公子提议道。
林妍和白扇公子立刻行动,换上了不显眼的衣裳,寻了一辆送货的马车,跟上了陆承文。然而,陆承文似乎早有防备,他在城中兜兜转转了一会儿,朝着城郊外驶去。到了城郊,陆承文的马车突然提速,消失在拐弯处的三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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