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一晃而过,除了试婚纱时,脑海中幻想过婚礼的梦幻场景;未徕更多的是被自己的八卦团队灌输婚礼累死新娘,跑死新郎的概念,心中的恐惧倒是越来越多,有点儿“恐婚”症状。
婚礼当天,未徕完全提不起兴致,顶着个鸡窝头被未夫人叫醒。“快点起来,你能不能敬业点儿!化妆师已经到了。”
未徕真是觉得天大的委屈,头一次碰见把女儿卖了还要女儿自己数钱的妈。她也不耐烦:“知道了!”
化妆师一通捯饬,未徕皮肤白净,年轻的少女脸上清汤寡水也别有韵味,化妆师将鼻子打上阴影,显得更加挺翘;画上腮红;来个淡色口红,一个小小的淡妆在专业化妆师手上需要一段时间。定好妆,一个灵动活泼的亭亭女子即将出嫁。
未夫人难得看见平时不修边幅的女儿有如此精致的一面,高兴地随亲家的宾利车,全家一起共赴现场。
碧华酒店是上下全都装点着白玫瑰,一看就知盛况空前,倒是没有贴“XX小姐与xx先生喜得姻缘”的标牌,张娅妮还是嫌那俗。有时,于景予情,都不必说破,懂的人自然懂。
未徕,可怜地穿着那双挤脚的细高跟,挽着父亲的手,不疾不徐地走进婚礼殿堂;长长的红毯像是走不到尽头,宾客云集政商界知名人士,都坐在两侧长椅,长椅上有装饰用的藤蔓,营造森林之感。空地上摆满了白玫瑰,扑成新郎新娘的名字缩写“WL”“GS”分立两侧。礼堂的天顶上装点星空,皎洁的弯月泛着水晶的晶莹剔透,星星不规则地点缀围绕月亮。
森林、玫瑰、月夜,未徕从没体验过这种浪漫,一切的恐慌,除了高跟鞋带来的肿胀,全都烟消云散;原来女生都幻想一个梦幻婚礼这件事不无道理,那一天,没有什么迪士尼公主,自己就是全天下唯一的公主,对面是等候着自己的王子。未徕想着,如果这个王子是自己所爱那真是完美了。眼神有点迷离,脚步也有点涣散,总有点不舍,哪怕是一场作戏,也对自己身份的切换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身为伴娘的傅叶一身干练的短裙,头上戴着花环;察觉出新娘的不对劲,拼命小声喊她回魂。未徕知道,现在一切都由不得她了,便紧了紧挽住爸爸的手。
渐渐地,她可以清晰地看见新郎的轮廓,越来越近;未徕惊着了!
那不是被她误伤的帅哥吗?这遭天谴的缘分啊!还给他道歉,道歉个屁!就应该把他砸的脑震荡,生活不能自理!未徕在心里口吐芬芳。
古涩也有丝压抑,原来那个有着不屈灵魂的小丫头就是自己未来的假妻子。但惊讶也转瞬即逝,他知道看场合行事,心里再多揶揄也得憋着。
未徕也恢复正常了,只是心里的忿忿不平之意压着,就差有人点个炮仗,让她爆炸了。她气老天的戏弄,让她给最不该道歉的人低头,也对男人平淡如水的眼神高兴不起来,怎么,装不认识吗?是自己没给他长脸,打退堂鼓了?
男人接过岳父递来的手掌,纤细绕指柔,白皙,平时被保护得很好吧,这双手细腻柔软,除了中指因长年握笔生出茧,其余地方总像是水做的似的。
牧师念完冗长的誓词,先问古涩:“请问,古涩先生,你愿意未徕女士成为你的妻子吗?”“我愿意。”毫不犹豫也毫无感情,起码在未徕听来如是;“未徕女士,你愿意古涩先生成为你的丈夫吗?”“我愿意!”未徕也抢着说,输人不输阵!
在牧师宣布两人结为夫妻可以交换戒指时,伴郎拿出戒指,递到古涩面前,是一只蒂凡尼的戒指,并没有镶钻,是一只普通款,看来是量身定做,背面还有她的名字缩写。不得不说,未来婆婆还是体贴的,因为作为婚戒要时刻带在手指,容易受汗液等影响,失去原本光泽美丽,而且对于未徕这种野孩子来说,太闪的钻戒,一来招摇,不符合她的一贯简洁路线;二来也不太方便日常活动。
牧师说,新人可以接吻了。未徕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冰凉的薄唇贴了下自己的额头,还用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凑近说“小心眼子。”在未徕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有一丝揶揄。
未徕羞得脸涨红,谁小心眼了!求人办事的倒还理直气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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