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晚走到窗口,朝监护室里望了望。
姥姥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目。嘴上罩着氧气,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仪器。许晚晚忽然捂嘴,难过的挪开了目光。
“医生怎么说啊。”她克制着眼泪问。
吴佩平和吴佩芳听到这话,又开始流泪。
许刚叹了叹气说:“一切,都要准备着了。”
许晚晚:“……”
心里就明白了。
就算今天把姥姥抢救过来,她也灯枯油尽,时日不多了。
许晚晚靠着墙壁,闭了一下眼睛,心像被绳子一样勒着难受。
一直没有作声的吴炜雄把许晚晚安慰性的搂了搂:“生老病死,正常轮回。别太难过。”
他安慰许晚晚,自己说到最后却哽了声。
夜幕渐渐降临,许晚晚留下来守着姥姥,其它的人回去煮晚饭和送卤菜。
她进了监护室,坐在床边,望着已经瘦得只剩一层皮的姥姥,心情十分低落。
窗外暮色沉沉,对面高楼霓虹灯的余光从窗口照进来,在许晚晚沉凝的脸上,变幻着颜色。
监护室的门,轻轻的打开了。
许晚晚伸手,抹了抹眼角,朝门口望过去,表情蓦然一怔。
她以为是家里人给她送饭来了,结果却是靳爵风。
他一手揣在兜里,一手拧着个袋子,上面有肯德基的loge。
“你怎么来了?”许晚晚站起身来。
靳爵风没说话,走到她面前,把袋子递给她:“周围只有这个好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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