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琛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她不敢想。
刚刚醒来的帝姝气血很差,喝了陈老熬的许多补气汤药,宴南修强行唤醒她,她不怪他,此时此刻,这是必须的。
是夜,帝姝做了一个噩梦。
她很少做梦,大多数时间都是半夜无眠,自从之前失忆的时候梦中偶尔捡回记忆碎片,之后再没做过梦。
一男一女两个女孩蹲在梅林里,玩泥巴。
“你长得这样好看,真不想一个男娃娃!”
“你长得这样俊俏,也不像女娃娃!”
“胡说,我哪里俊俏了,这是美,美懂不懂,我可是大盛朝的公主,你竟敢如此无礼!”
小女孩嘴嘟起来,气鼓鼓的像个包子。
“公主怎么了?我还不是世子!”
“世子算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公主比世子大吗?”
“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凭我住在京城,而你住在祈州!”
“祈州可比京城大多了!”
“切!”小女孩不屑地昂起头,“你去过京城吗?鼠目寸光。”
“我是没去过,可书上都写了,京城占地五千亩,祈州万余亩,二者繁华相比,不相上下。”
“什么不相上下!你是没去过京城,我京城祈州都去过,说的话才可信,什么时候你和我一起去京城看看,看看那里的宫墙,比山还高,水比海还深,倒是你便知晓,什么是一叶障目。”
小男孩哑口无言,他确实没去过京城,但书上写的总不会是假的,他饱读诗书,却说不过眼前这个小奶娃娃,虽然他自己也是个小奶娃娃。
“我不和你说了!”
小男孩吵不过,索性不说了,女孩瞧瞧他,也蔫了下来,他这里唯一和她同岁的,要是他真不理她了,可找谁玩呀?
“别生气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我母后之前教了我酿梅花酒,埋在地里等上几年,便香甜甘醇,回味无穷,我们一起酿一坛如何?”
小男孩被吸引了兴趣,他虽不贪酒,但小孩子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兴趣,府里什么都有,但他确实还没喝过梅花酒。
于是高兴地笑开了,孩童最纯真的笑容绽放在梅林中,一树红梅都没有他耀眼。
小女孩忍不住掐掐他的小脸:“一个男孩子,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呢?”
梦中似真似幻,好像种种一切都近在眼前,突然,帝姝觉得胸口一痛,之间眼前原本笑得纯真无邪的孩童一掌打在她身上,眼中尽是冷漠。
“谢景琛……”
她口中轻轻念着,总觉得这不是他,但胸口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容不得她不信。
帝姝从梦中惊醒,扒开中衣,便看见那毒气果然在侵蚀胸口,已染上淡淡的青紫色。
那日谢景琛打的一掌还没有恢复,现在又沾染上毒气,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凌风。”
黑衣男子没有出来,帝姝眉头一皱。
已经好几日了,凌风去送珠钗应该已经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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