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瓣晃晃脑袋:“叫我桃瓣就行,我在罗府也只是丫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你也不需要拘束,这里不是京城的罗府,没什么规矩!”
醉香道了谢,他现在穿的已经不是醉香阁的那件薄纱,而是换了一件水蓝色的衣裳。
罗子霖爱穿湖蓝色,醉香水蓝色的衣衫说起来与他还真有几分相衬。
“还有一件事要嘱咐你,公子的书房,你可千万不要去哦!”
醉香的眸子动了动,并未发问,只是乖巧的点点头。
桃瓣高兴地辞别醉香,说自己该伺候公子入寝了。
醉香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抱着琵琶便往客房走去了。
走出百步,桃瓣拦住一个路上的白衣侍从,低声道:“看紧那个新来的男伶,若有异动,速速来报。”
此时的桃瓣眼神清明,言语冷静,简直不像是那个在街上蹦蹦跳跳,把食物塞一嘴,灯笼拿一手的小女孩。
罗家,京城四大富商之一,富贵已经绵延了七八代之久。
每个家族的兴盛都不是没有道理的,尤其是长久兴盛的家族,像这样的家族里,都会有提防外族或心怀不轨之人的守族人,他们伪装在普通下人之中,实则心思玲珑巧妙,神智通灵,可轻易辨认敌友,几乎不会出错。
毫无疑问,桃瓣便是罗家的守族人。
罗子霖是罗家的未来,京城罗家派她出来,无疑是已经发现,有人要对他,对罗家不利。
此时,走出二百步的醉香,转身看了一眼身后桃瓣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
如果说她是守族人,他便是破族者,专门打入其他家族内部,探听消息,或者也可以称作细作,探子,奸细等等,你可以给他们安上各种名号,只是任务与目的都是一样的。
桃瓣已经开始怀疑醉香的身份,即使他在醉香阁有三年的登记在案的经历,可一个破族者若是想真正获得主家的信任,往往还需更长的时间,他们都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耐性。
既然如此,桃瓣为何还要故意让醉香进府?她是想弄明白,究竟何人,要对罗家不利。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让他潜在暗处,还不如直接放在身边来的实在。
另外,鱼饵已经抛出,现在就看鱼何时上钩了。
“公子,是桃瓣。”
罗子霖让她进来,他正打算安寝,已经脱了一件外衣。
“公子,你的肩怎么受伤了!”
鲜血从下面溢出来,桃瓣赶紧上前查看,肩上一道剑伤已经贯穿整个肩头,上了止血的伤药,在活动时却还是免不了往外溢血。
“没事,就是受了一点小伤。”
桃瓣立马急了:“什么小伤,这是和公子有多大的仇恨,恨不得把整个肩膀都削下来,公子,这到底是谁干的?”
罗子霖摆摆手,不愿说。
桃瓣已经知道了,那天跟着公子出去的白衣侍从一个都没有回来,也就是说,到底是谁伤了公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听府上的人说,那日罗子霖是去了定西将军府。
桃瓣的眼神晦暗不明,她看着罗子霖的肩上,陷入沉思。
“丫头,我真的没事,你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桃瓣露出担忧的眼神,又帮罗子霖上了一次药,随后离开了。
“再派些人去安西将军府外面盯着,若有消息,及时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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