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终于来了,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溪边的春柳已经吐出绿芽,一切都显得欣欣向荣,春意盎然。
一支军队分为八股,八面围城,只见黑压压的人马将城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京城八个方位,本就是八个城门,这下叛军一个城门口一股队伍,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万人。
这么庞大的叛军,之前究竟藏在何处呢?
京城的守城门的骠骑将军被通报的卫兵吓了一跳,从府里策马一路跑到城楼上观望,只见为首的一人身着寒冰似的盔甲,一件大红色的披风猎猎生风。
“那是......那年来过京城诵经祈福的那个老和尚?”
正北门的骠骑将军杨将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年前先皇驾崩之际便是由他护卫下葬,而那个带头人正是当年从麟州远道而来的得道高僧。
听说是麟州清心寺的老主持,了悟方丈。
旁边的副将使劲揉了两下眼睛:“大人,你看那边!”
骠骑将军睁大了眼睛,主城门之外,那老和尚的后面大约二里之外,一座营寨扎在那里,想必就是幕后主帅的藏身之处了。
连和尚都拿起屠刀准备造反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骠骑将军即刻向空中放了一支响箭,响箭这种东西,短距离传递消息最是灵通,快捷的同时便会引发另一个问题,谁都可见。
京城中数十双眼睛紧盯着那道不同寻常的响箭,都知道这是京城要出大事了。
果不其然,大军围城十二个时辰之后,叛军开始攻城。
城内守军不过五万,自然是抵挡不足这强烈的攻势,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快速破城而入的打算,每日只攻城几个时辰,其余时间都退回主营附近,拒不出兵。
有时甚至都已经快攻破城门了,却又马上收兵,且攻城的时间大多选择白天,不去打扰城内百姓休息。
皇帝急召周边州部速速派兵支持,距离京城最近的便是祈州,祈州兵权三十余万,皆由安西将军南叱咤一人掌握,而此时他正在京中,由其独子男枭暂掌兵符。
皇帝催兵的八百里加急诏书已经连发九道,援兵却迟迟不到,以至于皇帝已经开始对安西大将军产生怀疑之心。
丞相宴南修因失察之罪被禁足,朝堂之上,群臣无首,竟无一人可以提出一条可行的解决方案。
“陛下,依臣拙见,该派位使臣去问问,他们如此行状攻城,究竟意欲何为啊?”
礼部尚书惯估计大盛朝的颜面,礼部出使算是比较文雅的解决方式。
一位武将不干了,他是先皇时期就镇守边疆的护国大将军李震山,朝中地位与安西大将军南叱咤比起来也不相上下。
“杨大人,出使有什么用?本将军看对方就是欺我们主少国疑,一味挑衅,听说带兵的还是一个和尚,这真是本将军听过最可笑的笑话,和尚不去吃斋念佛,都能带兵打仗了?
让本将军带上两万人马,出去和那老秃驴好好杀上一番,老躲在城里也不是办法啊!陛下,臣请求出兵!”
安定大将军就站在他旁边,却一言不发,京城兵权是李震山执掌,南叱咤也没什么话语权,更何况,他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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