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梅尔此时正坐在一张磨掉了漆的桌子面前,缝制着一件衣物,衣物的大致形状已经可以看见,大约是条裙子。
窗户关得很死,外界的狂风无法影响到室内,朴素的油灯散发出平稳的橙色光芒,也照亮了埃斯梅尔朴素的装扮。
相比刚才见面时候,现在的埃斯梅尔显然更接近真实。
「刚才,那些话你听到了吗?」埃斯梅尔问道。
「嗯,听到了。」关晓并没有隐瞒,因为埃斯梅尔叹息的神情分明在释放一种,我已经知道了被你偷听的事实。
关晓猜想可能是开门时候弄出的轻微响声将自己暴露,作为这家小酒馆的老板娘,埃斯梅尔对这里无比熟悉,通过开门声来确定哪个房间的客人正准备外出太容易不过。
就和关晓自己通过脚步声判断是有珠和青子有些类似,他甚至还能听出一些她们的情绪变化。
「抱歉,让你失望了吧,我并不是白天出现在大家面前的那个自信而光鲜的老板娘,穿得漂亮一些,是为了吸引客人而已。」埃斯梅尔叹息道,不过是带着微笑叹息,双手依旧没有停下来,一刻也不停地缝制着。
「一个女孩子在这样一个地方开店,挺不容易的。」关晓略有深意的笑道。
「若是我孤零零的话,其实在哪儿都一样,甚至松生底还要好一些,九王子不允许太过明目张胆的骚乱发生,别人想要强迫我,也不敢摆到明面上来。」
「是那种交易吗?」关晓问道。
「啊,是的,其实之前也做过不少,能经营这家小酒馆,其实也是通过交易得来的。」埃斯梅尔平静地诉说着。
「那么这一次......」关晓一边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一边说道,他注意到了木门的合页有所损伤,这说不定是埃斯梅尔半掩着门的最初契机。
「要是没有最近的事情,说不定就真的答应了,因为若是生意不好的话,我的下场会很惨。这家店,我只有经营权,有钱人们为了让我能偿还债务才让我接手的,若是哪一天经营的状况不好的话,说不定你就只能到旁边不远处的愉悦之馆来找我聊天了。」没有沮丧,也没有对生活的不满,埃斯梅尔用平和的语气说着一件好像可以令人喜悦的故事。
「最近的事情,应该是指北边特纳的骑兵?」房间内还有一张显得有些老旧的凳子,关晓扫了扫上边的灰尘后坐下。
说不定之前那个人坐过,用手扫一扫能稍微缓解一下关晓心里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小洁癖。
埃斯梅尔见到关晓的这个动作略笑出了声来,说道:「他没有坐过,站着说了几句就走了,我也不想让他坐,把凳子藏起来了。那个最近的事情,确实是指特纳的军队,因为和希顿关系比较好,我偶尔能听到一些消息,再和客人们多聊聊天,自然能多得到一些讯息。其实不少消息灵通的人都已经猜到,特纳的人早晚会再次踏上这边土地,只是闭嘴不言而已。等到敌人来临的时候,有钱和有权利的人会带着压榨得来的财物逃跑,像我们这样的人要是没有准备,就只能留下来等待特纳士兵的折磨。」
关晓品味着埃斯梅尔话语中的意思,感受着自己身下才被特意搬出来不久的小凳子,等待着埃斯梅尔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而在交易的对话中,关晓也不介意多问几个问题,从眼前这位口中问出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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