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成天都跟这山中的精怪在一起，竟然还会怕鬼？

“你不记得他了？”

柳十四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些，听到白烨的问题，迷茫地摇了摇头。

“你小时候很喜欢他一起玩。”

柳十四有些自责，看得出千均大概也是很喜欢她这个玩伴的，难怪他叫自己妹妹。

“那千均是怎么去世的？”

“你去问希尔吧。”白烨摸了摸她的头发，也许希尔会有更温柔的方式告诉她。

“那我这就去。”柳十四猜不透他的心思，也索性不再去猜，起身去找希尔。

找到希尔的时候，她正在准备饭菜，柳十四兴冲冲地跑进厨房：“师父！”

“怎么了？”锅里的汤菜色泽正好，希尔关了火，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看她。

“千均是怎么去世的？”

希尔知晓她的来意后，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千均原本不叫这个名字，在他五六岁的时候，亲生父母离婚了。他的继母不想承担抚养他的责任。将他卖给了一个人贩子，那个人贩子做的是贩卖人体器官的行当。”

“千均的肾源和另一个白血病的男孩匹配，男孩的家长高价买走了他的肾。本来人类缺一个肾不至于丧命，可是他太小了。”希尔微不可知的叹了口气。“而且手术室的环境太恶劣了，术后感染也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柳十四愣在了原地。

早料到千均的经历不会太美好，可她没想到千均的命运这样的悲惨。

在那样懵懂无知的年纪，经受了这样多的苦难。

“你无需怜悯他。”希尔盛好了汤菜，递给她，示意她端到饭桌上。“旧事无需重提，只要把握当下。”

柳十四接过瓷碗，没有接话，安安静静地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你的情绪太显眼，别去找他，千均的自尊心很强。”

“知道啦。”柳十四闷闷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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