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诺打开门，在客厅里走了一圈，接着朝邹延的房间走去，她推开门的同时也带进来了客厅的光线，邹延往被子里缩了缩，邹诺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我看房间里的灯没开，还以为你还没回来。”

邹延把头缩在被子里，“今天去打球了，打的有点累，先休息了。”

“你吃饭了吗？”

“吃了。”

邹诺吸了吸鼻子，浓郁的酒气弥漫了房间，她没说别的，把门关上了，邹诺走到厨房找了把茶壶，泡了两条白茶放在电磁炉上煮着，煮了好一会儿水才滚，她拿了个杯子倒了一大杯。

房门被猛地推开，紧接着，有人按了墙面上的开关，整个房间刹那间就亮了起来，刺目的灯光从头顶直罩下来。

蜷缩在被子里的邹延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有人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

邹延紧张地转过头，“姐。”

邹诺说：“喝了这么多酒，把茶喝了吧。”

邹延晕眩着从床上坐起来，朝着邹诺傻气兮兮地笑笑，“谢谢姐。”说完就拿手去接茶杯。

啪！

邹诺直接甩了邹延一个嘴巴子。

邹延的头朝着旁边歪了歪，他疼得轻轻地吸着气，小心地说道：“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喝酒的，不该出去玩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姐，别气了。”他那话才说完，眼泪便落了下来。

邹诺一个人站在那里，感觉难受得要命。

“出去玩了，跟谁？”

“跟……同学。”

“同学？原来若妍是你的同学，我亲眼看着你上了她的车，你还想骗我？”

“姐，别这么说。”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跟那个女人再有瓜葛，你都这么大了还做不到吗？”

“可她毕竟是我们的妈妈！”

“你以为她来找你干什么？我告诉你，因为她改嫁了别人生了一个自闭症的孩子，她没办法了才来找的你！”

站在前面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的成年人，穿着一身光鲜的保安制服，在她的周围来来回回地走。

身下是坚硬得椅子，邹诺看着脚下冰冷的水泥地面，水泥地向外透着充满了寒意的冷光，外面还下着蒙蒙细雨，有光线从保安室紧闭的大门缝隙里照进来，一片惨白。

有人推开了门，朝里面看了一眼，那个围着邹诺转了整整二十圈的“事儿妈”保安先开口，“你是百合苑1幢1104的业主吗？”

那人说：“不是，我是清河苑1102室的，我来看看。”

保安的表情很严肃，但是语气很兴奋，他说：“有什么可看的，你还别说，这小姑娘胆子还挺大的啊，大白天的拿着石头跑去别人家里砸人，吓得业主赶紧报警了，真不知道谁家能教出这样的孩子。”

那人说：“就我家啊。”

邹诺抬起头。

她看到周衍浅笑的脸，顺便朝着邹诺扬了一下眉，“我听说你到我们小区闹事来了，是吗？你是不是听说我在这个小区，你就专门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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