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很多人弹琴,也不过空有其表而已,这种现象很普遍,陆明溪今日能将谱子给弹出来,魏先生已然算是满意,再深的,可以慢慢来,总不能指望学生两三句话便能顿悟,如此,还要他们做什么?
陆明溪想了想,感觉这魏先生跟师父以前说的差不多,便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只是魏先生,还想着以后可以对她多加引导,殊不知陆明溪心中一人盘算着下次怎么逃课了。
沉浸在琴室之中,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书院下学还算早,只是没想到刚出门就看见了陆明澜。
明德书院之外,候府的马车停在路旁,陆明澜掀开帘子,从车厢内望了出来,看见陆明溪时露出了一个微笑,朝着她招了招手。
陆明溪笑了笑,朝着马车跑了过去,
“大姐!”
陆明澜看着她笑了笑,开口道,
“今天有没有惹麻烦?”
陆明溪扬了扬眸子,
“我这么乖,怎么可能惹麻烦?”
她这话一出,琉画被呛了一下,是没惹麻烦,但是从扬月楼二楼跳了下去算不算?
感受到琉画的异样,陆明溪斜斜看过去,眸中尽是盈盈笑意,
“琉画,是嗓子不太舒服吗?得了风寒就给你家小姐说,别硬撑啊。”
琉画眼角微微一抽,低头道,
“奴婢就是稍微有些受寒,不妨事的。”
陆明澜看着这主仆俩的样子,明显感觉有事,但陆明溪不说,她也没继续问下去,只笑着开口道,
“上来吧,回家。”
陆明溪听罢眸子微弯,一下子跳上了马车,钻进车厢之中,
“大姐,你刻意来接我的?”
陆明澜捏了捏她的脸,柔声道,
“国子监今日下学早,刚好路过,顺道来看看你。”
她这么说,陆明溪却知道国子监与这里并不顺路,倒也没揭穿,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两姐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一会儿便是到了候府。
刚刚下车,却是来了一个送信的,正巧陆明澜接了过来。
“大姐,这是谁寄的信啊?”
陆明澜将信打开微微扫了一眼,答道,
“是三婶婶,她本是要走黄陵的官道回来,结果那边山石滑坡,路给堵上了,便是转向了楚郡,正巧路过云台山,便是陪祖母住上两日,等着五月初一起回来,让咱们别牵挂着。”
“三婶婶要等到五月初才回来,这下娘亲又要头疼了。”
陆明溪听着噗嗤笑出声来,
“那里是大伯母要头疼,是大姐你吧!”
自打过年后二月里,老夫人便是跑云台山礼佛去了,半月前张氏娘家嫡亲弟弟成亲,便是回家走亲戚去了。
因着路途较远,便是多留了几日,没想到这黄陵的春雨下的有点多,把路堵了,左不过也不急着回来索性跟老太太在云台山住上阵子,反正那儿人杰地灵的,是个好地方。
只是这可是苦了安定侯夫人,不对,是陆明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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