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牙尖嘴利,满口歪理,倒是说的朗朗上口!
陆明溪听着一笑,道,
“小女子自是不敢怀疑陛下圣裁,公子交的是文章,看的是才学,公子能够连中二甲,才学上必然是极高。”
状元郎呕血,险些从马上掉下去,才学极好?她这是骂他没德行!
状元郎满面笑容扭曲,看着陆明溪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姑娘当真口齿伶俐,小生不过是谈论几句那陆星沉,便是被姑娘如此刁难,难不成姑娘倒是觉得北魏比我大楚要强,小生说的尽数是错的?”
昔年寒窗苦读,今日金榜题名,正是一举成名之际,朝中正值用人之际,皇帝亲自设了琼林宴,只待他游街过后一饮琼浆,可谁料,没风光多久,便是被一个小丫头堵的说不出话来,显然,状元郎怒了。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可就是通敌叛国的罪名,可惜,他算错了一步,陆明溪是女子。
这世道对女子太过于严苛,只许她们困顿在后宅之中,可有时候也有好处,就比如现在,若是一个男子或是政员站在这状元郎的对面,或许还真能掀起一阵文字狱的风波,可面对着一个闺阁女子,这一切,就尽数失效了。
陆明溪轻轻一笑,淡然自若,站在那鲜衣怒马的状元郎面前,
“公子既然有这个认知,何必我继续言说?”
“你说什么?”
那状元郎一滞,她竟然承认了!
陆明溪低眸一笑,脸上尽是如沐春风的笑意,嘴里的一字一句却是冷刀一般犀利,
“公子只看到陆星沉女子之身赴战场,不守妇道,却看不到她沙场浴血,七退胡军于封狼山外,收西戎,灭东夷,将北魏版图扩大千里之多,成就功业
只看到因陆星沉是女子之身便给她扣上祸乱朝纲的名头,丝毫不管她所扶持之人是否本为储君。
祸乱朝纲之人究竟是谁,拨乱反正之人又是谁?公子心知肚明,却是因男女之差便是诋毁名将,如此目光短浅,实在让人堪忧。”
若是她之前是浅言讽刺,可如今已然是露了锋芒,字字句句戳在那状元郎的要害。
用文字狱对付来她,当真是昏了头!
若是南楚人人都如此目光短浅,那才该是亡国之兆!
她这话说出来,那状元郎的脸皮都快挂不住了,而陆明溪身后的一个少年声音冒了出来,又是添了一把火。
“啧啧啧,新科状元不去朝堂除奸臣,不去边境杀敌军,倒是在这大街为难一个女孩和一个小孩子,真真是才学极高啊!”
陆明溪转头,却见陆明泽正斜椅在门框上,身后还环着一群模样差不多的少年,一个个起哄起来。
三石书院的纨绔少年人,尽是锦衣公子,一个个自小娇纵惯了的,起起哄来更是不会给人留半点情面。
新科状元被他们这么一弄脸色是又青又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身后的那两个男子也是有些急了,对着陆明泽一行人怒道,
“我等寒窗苦读数十年,腹中锦绣自有圣上论断,他日入朝为官,也定是谨遵圣谕,何须尔等竖子多言!”
读书人咬文嚼字,可要是碰上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可真是说不通了。
只见陆明泽嗤笑一声,一副散慢样,
“连个姑娘都辩不过,还寒窗苦读呢,大街上为难姑娘小孩,我说状元郎,这十年寒窗怎么没把你冻死!”
他这话一出,众人尽是哄笑出声。
而后砰的一声,状元郎从马上掉了下来
紧接着,扛着牌子的侍从慌了,满大街都在喊,
“快来人啊,状元郎掉马昏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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