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侯听着自然不能认,便是虎眼一瞪,看向卢太尉道,
“卢本伟,我何曾纵子行凶,你莫要公报私仇,借机泼脏水,我儿是行事有些不当,但何曾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安定侯说着,对着皇帝磕了个头,道,
“陛下明察,自此小儿闯下祸端,愿意听凭陛下发落,只是纵子行凶乃是子虚乌有,臣断断不认!”
卢太尉听着冷冷一哼,看向安定侯,
“你不认就是不存在了吗?陛下,安定侯之子陆明泽乃是这三石书院的第一等纨绔子弟,不思进取,行事荒唐,公然逃课,挑衅夫子不说,更是时常出没青楼瓦肆,聚众斗殴,实乃盛京世家子弟之中的一股不良之风!”
卢太尉字字句句的将陆明泽往纨绔子弟上钉,倒是气的安定侯不轻。
自家儿子打群架他不是不知道,可青楼瓦肆那种地方,陆明泽绝不可能去!
“卢本伟,你这是血口喷人!”
安定侯当即反驳,满腔义愤,对着皇帝道,
“陛下,小儿虽不喜读书习字,也时常与同窗发生口角,但是绝对不会如卢太尉所说那般不堪,这根本就是污蔑小儿!”
下方吵成一团,本来是问新科状元的事情,倒是成了弹劾大会,皇帝按了按微突的额角,
“够了,你们两个都闭嘴!”
皇帝出声,那卢太尉方才住下了嘴。
安定侯一届武将,自是比不得他一个文官,被他堵的满心憋闷,直想回家揍儿子。
这卢本伟虽是夸大了些,可多半的事儿还真是那臭小子自己做出来的!
然而,面对着这接踵而来的糟心事儿,皇帝脸色并不怎么好。
赵劭倒是适时出声,笑道,
“父皇,这陆二公子和三小姐将这新科状元气了过去,总该也是有原因的,不如听江总管把事情说完,到时候在论罪也不迟。”
赵劭此言倒是深的皇帝心意,本来好好的心情,尽数都是被这两人给吵乱了。
苏阁老亦是复议,对着皇帝一笑道,
“太子所言甚是,陛下,新科状元与陆家这两兄妹争论,总该是有个原委的。况且,安定侯常年不在京中,已然是好几年也没与两个孩子见面了,也不能尽数都归在他身上。”
一句话,既是附议了太子,又是给安定侯和皇帝解了围。
他这话一出,皇帝的脸色也是好看不少,
“阁老所言甚是,江如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如海低头,将事情的经过给大体讲了一遍,皇帝听着脸色是越来越差,不是因为陆明溪和陆明泽所做荒唐张扬,而是他这个新科状元被气倒的原因竟是真的辩不过一个小姑娘。
与皇帝相反,安定侯听着脸色却是越来越好,今日若是陆明澜将新科状元给气昏过去,安定侯必然会理直气壮的说此事有内情。
而一旦换成了陆明溪和陆明泽,他便会觉得是这两个小兔崽子绝对又是没事惹事,心虚不已。
可如今听来,倒也还不是他们的错。
于是乎,跪在下方的安定侯,腰板顿时挺直了,出口欺负他侄女,活该碰一鼻子灰,小二这次做得好,回家加鸡腿!
下方的卢太尉也是噎住了,今天这事儿,倒还真没人家姑娘什么事儿,确实是新科状元上前找怼,就是陆明泽那一句过了些,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句话而已,你有能说什么?
最主要的是,跟着陆明泽后面起哄的,还有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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