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明,陈越习惯性的听到父亲起床后叮叮咣咣的声音,下意识的拉被子蒙住头,继续酣睡。紧跟着脑袋一凉,被子已经被父亲一把掀起。
“快起来了,跟我练功去!”陈江河在陈越耳边大吼着。
“往日里怎么没叫我起这么早,也没练功。”陈越嘟囔着,抹黑穿着衣服。
“往日你还是个傻子呢,怎么?要不要我再给你脑袋上来一下!”陈江河不耐烦的吼道,陈越只能选择闭上了嘴巴。
父子二人来到院中,陈江河先让陈越练了一会儿拳脚,然后把墙角两只堆满了灰尘的石锁提了过来,让陈越举着石锁扎起了马步。
每只石锁重四十余斤,以陈越的力气双手提起毫无问题,就是双手平举也能举个一刻钟。可是,陈江河要求他扎起马步举石锁,这种难度无疑大了许多。陈越举了半刻钟的时间,就觉得双臂发抖,双腿直打哆嗦。
“扎好了!”一条棍子抽了过来,抽打在陈越的大腿上,陈越一个激灵,连忙扎好马步。一刻钟过去了,当陈越终于能放下石锁时,就觉得手臂发麻,两条大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给老子练练枪法,看看还能记得多少?”一条白蜡杆扔了过来,陈越连忙伸手抄起,舞动了起来,只见得白光闪闪,院中变幻出条条枪影。陈越凝神静气,把记忆中的枪法尽数施展。
“马马虎虎,看来还没有忘光。”陈江河点点头,随手指点了几下,陈越依言改正,出枪果然顺畅了许多。
“杨家梨花枪,共有三十六式,变幻莫测,神妙无穷,实乃天下第一等枪术。不过咱们并非江湖人士,习练枪法为的是上阵杀敌,战场上讲究阵列而战,一些花哨的招式就用不上。所以咱们练枪其实就三点,快,准,狠!
出枪只有迅疾,才能在敌人武器之前刺入敌人身体;只有出枪够准,才能刺中敌人要害,使其失去反击能力;战场之上敌人多半会身穿盔甲,像满鞑多披重甲,只有够狠,才能刺破重甲的防御!
以后你这些套路就不要练了,每日里只对着靶子出枪一千次即可!”
一千次啊!陈越就觉得眼前一黑,那可要练到什么时候!
“怕什么怕?老子会陪着你一起练!”陈江河的话更是让陈越眼前发黑,有他的监督,想偷懒都不行。
院墙上用石炭画了两个圈圈当作靶子,父子二人一人拿着一条没有枪头的白蜡杆,对着圈圈一次次的发起了冲击……
“咚咚咚”沉闷的声音接连响起,惊的隔壁军户杜渊的妻子从梦中惊醒。
“当家的,醒醒,听听是什么声音。”杜妻推着酣睡的丈夫。
杜渊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侧耳听了一下,“还能是什么声音,‘啪啪啪’呗,怎么昨夜没有喂饱你啊,又想要?”杜渊说着来了兴致,伸手向妻子肥硕的臀部摸去。
“死鬼,也不动动你那猪脑子,隔壁就陈家父子两个光棍,和谁‘啪啪啪’啊!”杜妻没好气的一巴掌打开了丈夫的咸猪手。
“也是啊!不过不管他们,咱们先‘啪啪啪’再说。”杜渊翻起身来,把妻子肥硕的身子压住,色迷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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