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几个醉得不省人事的毛子还是让安娜叫人拖回了宿舍。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口头上说得狠,但心肠却软得很,狠不下心真让那几个家伙在甲板上晒出个好歹来。所以杨炜勉为其难当了一回搬运功,一只手抓着一只毛子的腿往宿舍拖,拖进门之后就往里面一扔,两下搞定。
即便是被这样折腾法,那帮毛子仍然是呼呼大睡,看样子他们醉得真不轻,不到明天是绝对醒不过来的。
好在这片海域还算平静,毕竟统治这里的军阀实力相当强大,那些海盗不大敢招惹他们,再说,亚丁湾有的是肥羊,何必跑过来捋虎须泥?而油轮少说也得明天晚上才能抵达亚丁湾海域,所以这帮毛子睡一大觉也没什么问题。不过警觉性不能丢,他和安娜轮流放哨,他可不希望在半夜被枪声惊醒,突然发现油轮被一群海盗给包围了。
一路风平浪静,油轮劈波斩浪,朝着危机四伏的亚丁湾高速前进。
第二天,那帮毛子醒了,一个个大呼喝得痛快,还想找杨炜再比试比试,结果被安娜一顿臭骂,再加上船已经接近亚丁湾海域,最最重要的是昨天那一顿酒将他们带上船的伏特加都喝了个七七八八,这帮毛子只好悻悻作罢,一脸挑衅地对杨炜说:“等到了缅甸我们再喝个痛快!”
杨炜耸耸肩:“缅甸可没有伏特加。”
柳德说:“白米酒也可以!度数低点就低点,能喝就行!”
杨炜说:“好啊,我随时奉陪……不过你们能不能节制一点,别喝醉了倒得满地都是?将你们拖回宿舍挺费劲啊!”
一提这个,毛子们就脸红了,嘟嚷着:“能别提这个吗?意外而已……”
看来这帮毛子还是挺要面子的。
杨炜一个人喝赢二十名哥萨克这一“壮举”传遍了整艘油轮,水手们无不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葛洪也瞠目结舌,把他叫到自己的宿舍里,拿出好酒好菜跟他开怀畅饮。喝得高兴了,他拍着杨炜的肩膀,说:“老弟,你真厉害!我走南闯北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有外国人能喝赢哥萨克,而且是一个人喝赢二十个!”
杨炜嘿嘿笑着:“我也没办法啊,那帮家伙见了酒就不要命了,不把他们喝趴下我就别想出门,只能往死里喝了。”
葛洪挺着大拇指说:“好一个往死里喝,豪气!我们炎黄子孙,就缺这份豪气,来,干杯!”
他举杯,杨炜也举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别看他昨天喝了好几斤,但似乎对他的身体一点影响都没有,就是小便频繁了点而已,敞开了喝都没问题。但喝太多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喝了这杯,杨炜主动说:“船长,现在我们在亚丁湾呢,不能喝太多了。”
葛洪大笑:“放心吧,我又不是酒鬼,知道轻重的!”
杨炜还真怕他不知道轻重,见了酒就不要命了。他转移话题:“对了,船长,现在缅甸国内的局势怎么样?”
葛洪一脸晦气:“还能怎么样?政令不出仰光,各种军阀拥兵自重,克钦自由军一个劲的闹闹闹,没个消停……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杨炜说:“听说政府军要对金三角地区进行扫荡了。”
葛洪撇嘴:“做个样子而已,这种扫荡每隔三五年就要进行一次,结果越扫荡金三角地区的贩毒武装就越强大!”提起国内的形势,他的心情就变得很糟糕,狠狠的灌了一杯,沮丧地说:“缅甸都乱了几十年了,而且还会继续乱下去,谁都没有办法……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稳定下来的希望!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能祈祷动乱不要蔓延到自己身边来,仅此而已。”
杨炜心里有点儿同情。确实,缅甸从独立之后就一直动荡不安,各路军阀横行不法,地方武装桀骜不驯,掸邦和克钦一直在闹独立,金三角的毒枭无法无天,好几股外国势力将缅甸当成斗兽场你来我往斗得难分难解……这个国家已经乱了几十年了,丝毫看不到结束战乱的希望,生在这样的国家,心情想不郁闷,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雇佣兵肯定喜欢这种乱得不可开交的国家。战乱好啊,有战乱就需要雇佣兵,他们便可以赚大钱了。虽说缅甸政府军这次扫荡只是作个样子,但是开打之后恐怕就轮不到他们说了算了,嗯,等到了缅甸一定要想办法把事情搞大,好赚一笔大钱……咦,我不是千方百计要偷渡回国的吗?我怎么流口水了?
提到缅甸战乱,某个钱串子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举世闻名的翡翠、黄澄澄的金条和大沓大沓散发着油墨清香的美元,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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