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家主走了,也有跟着退去的,花姨娘院里的下人们等着吴忠泰走远了,才敢走近来扶起花姨娘。众人又忙乱着给她打水洗脸,重新梳妆。
雪琼始终站在一边淡淡看着,待到花姨娘重新梳妆好,才让人拿了个椅子,坐在花姨娘对面。
花姨娘知道今日都是靠着雪琼的求情,才免了重罚,但想到女儿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终是悻悻:“你父亲不是给你另找了住的地方么,你还在这里干嘛?”
雪琼看了看她,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道:“那日出门的事,本不关姨娘的事,父亲也是受了知府责难,心里不痛快,所以回来怪罪于你。”
花姨娘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听得有人为自己辩白,顿时叫唤起来:“我就说是这个理,要有错,也是太太的错,干我什么事?”
雪琼摇摇头:“虽然那日姨娘没有去,但论到底还是姨娘的错。你错在骄纵了雪飞,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尊卑嫡庶,在家时候时常顶撞大姐姐,出了门又与人起了争执。更不该想要出手与人撕打,这还哪里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倒似个市井泼妇般了,也难怪父亲要生气。”
花姨娘被女儿这么一顿说教,脸面上下不来,顿时拉下脸来说道:“你的道理多,你的规矩好,你也别在我跟前了。赶紧追了太太去抱她的大腿是正经,别在我这儿堕了你的面子坏了你的名声。”
雪琼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姨娘以前是跟着父亲在书房伺候的,照理应该读了些书才是。书里早就说过,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弛。姨娘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花姨娘如遭雷击,怔在当地。雪琼知道她听进去了,便轻手轻脚退了出来。
到了屋外,见天色已晚,也不便出门,只得回房歇息不提。
第二日,雪琼算着该是雪晴去藏书阁的日子,因此一大早在阁里候着她。果然晌午时分,雪晴就施施然来了。
雪琼迎上前去,叫道:“大姐姐。”
雪晴见是她,笑道:“你也来了呀?”
雪琼直接道:“我是专门在此等候大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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