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遇见便足以”
程砚之试图去合上的那个抽屉,仿佛有千斤之重,他只觉的自己浑身无力,仿佛沉入深深的海底,像一个溺水者,想要呼救,却又被水呛得张不了口,发不出声音。
也许他不该去整理那沓明信片的,他不该翻过那最后一张的背面,这样他就看不到那行字,他更不该去动抽屉角落里的那个钱包,这样他便看不到那张躺在程一白钱包里的叶知秋的照片。
他真正不该做的是一开始就不该打开那个抽屉,那个“秋”字,那句没有称呼没有落款的话语,在那张小小的一寸照出现在程砚之面前的时候,彻底击垮了他心中的最后一点坚守。
他猜想过哥哥责任下的本心,问过郝文卿,哥哥是否有心仪之人,但当这些答案一下子浮出水面的时候,还是给了程砚之一记迎头痛击。
自己珍视了这么多年的女孩竟然也是哥哥深藏心底的人,他的心之所爱却是他最亲近的哥哥程一白的爱不能爱。程砚之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境况。
不知这样坐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有些昏暗,程砚之的电话铃打破了这个房间里的低沉阴闷。
程砚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到:“何事?”
“程总,我已经到霖园门口了!”南恒从车里下来说到。
“好,我知道了!”程砚之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未及门口,却又想起什么,他站在距离门口一米的地方,一动不动,足足静默了有五分钟之久,然后转身又走回桌子前,将他刚刚放在桌上的领带夹握紧在手里。
程砚之回到自己的房里,从衣柜的角落里拿出一身他从未穿过的黑西装,版型规规矩矩,没有任何一点特别的剪裁或是装饰,打好领带,然后将程一白那枚领夹夹上下了楼。
“二公子今天的打扮倒是有几分像大公子!”陈妈和南恒正站在客厅里。
程砚之嘴角扯出一丝笑,低声说到:“是吗?”
然后便随南恒一起出了门!
“陈妈说的不错,程总,你今天确实有些不像你!”南恒边开车边说到。
“哪里不像!”程砚之低着头摸着领带上的那个领夹说到。
“你平时哪会穿这么板正的衣服的啊!”南恒看了一眼后视镜说到。
程砚之轻轻扯动嘴角,却没有说一句话,然后将头扭向窗外。
程砚之的电话在西装口袋里嗡嗡的震动,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叶知秋,或者说问她点儿什么!
南恒听到电话一直响却无人接听,回头看了看程砚之,发现程砚之正表情凝重的盯着手机屏幕,便也不再说什么!
“还是打不通!估计有事在忙!”叶知秋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那就别打电话了,你明天直接去找他!估计正等着你呢!”季舒情说到。
“十分感谢华鼎乳业集团多年来对我们文化记忆公益项目的支持!下面有请程总上台来!”公益晚会的主办方说到。
一身黑色西服的程砚之起身走上台去。
台下的人皆小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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