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您真的要跟林小姐离婚么？”钟医生站在穆世年的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穆世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那天晚上我把她咬伤了？”

“这个……。”钟医生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事，只好如实回答：“是林小姐不让我告诉任何人的。”

“为什么？”

“大概是……怕给大伙造成心理压力吧。”钟医生说完，打量着他平静的面容，半晌才又说：“穆先生，其实林小姐对您蛮好的，不但没有记恨您两次将她咬伤，还一心希望您能重新振作起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这样好的女子上哪找去？离婚的事情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

穆世年正坐在窗台前看着外头的月色，听到钟医生的话，头也不回地问：“是她让你跟我说这些的？”

“那倒不是。”

“那就闭嘴。”穆世年终于转过身来，盯着他：“回去休息吧。”

这么早，他睡得着才怪！

钟医生在心里暗想，不放弃地又问：“穆先生，请问您为什么一定要跟林小姐离婚？是不是因为不想耽误了人家姑娘？”

“你想多了，我现在不是军人，自然也不会伟大到一心为人民服务。”

钟医生：“……”

这跟服务人民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吧，再说林小姐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的人民。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钟医生走后，穆世年并没有真的上床休息，而是重新转回身去注视着窗外的夜色。

今晚的月色格外美丽，柔和得不带一丝杂质，如同中秋那天晚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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