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坐上这个位置才会知道,所有的一切并非可以事事如意,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他的父皇丝毫不以为意,满目疮痍不再掩饰,却亦是流露出些许欣慰,仿若在为自己的孩子而骄傲自豪。
那甘美的酒液在空中从布满灰尘的酒壶落入两只三角杯中,两只白质却充斥着力量的手分别握住,在空中缓缓撞上,随即倒入二人的口中。
他的父皇满目的欢快舒适,仿若长久未曾得到得到休息的灵魂在此刻稍微得到的休息。而剑神却满目的复杂,若非他很清楚自己也饮下了同样的酒液,根本无法想象他的父皇心里到底是有多累,又有多难受。
这份辛辣,刺痛,又怎能称之为酒,这分明是一种伤身灼骨的剧毒,虽然因为功法缘故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还有不少好处,诞这并不意味着就能丝毫减免那份痛处。仿若万剑穿心,又仿若全身都被刺透,体无完肤。
“……”
自顾自的把杯子倒满,剑神满目的复杂,眸色一如既往的淡然,眼底却难以掩饰那缕痛色,并不清晰,却无比沉重。
“其实,在感情上来看我应该杀了你。”
他的父皇眸色淡然,语气威严而平和,仿若此刻所说的话无关乎自己,亦无损于大局。
“但为了剑王朝的发展我却只能留下你,并用尽一切来让你坐稳这个位置。”
“只有你坐上这个位置才能让这个王朝亦或者说是世家久盛不衰,不论是让你的二弟,三弟,或者是四弟只要坐上这个位置,不出三个月,世间再无剑王朝。”
“你二弟过于重视一己私欲,纵有排兵布阵之能,却无容人之量:而你三弟胸无大志,到头来再强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一个略懂谋略的普通人都能把他耍的团团转:你四弟又过于重视感情,纵有君王之能却无君王之志:只有你对这个位置充满野心却亦是可以为此放弃一切哪怕是挚爱的生命。”
剑神如遭重击,此时此刻他才仿若开始认识自己,自己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看在眼里,又何尝不是在欺骗自己,又怎能奢求她的原谅,自己和父皇本是一类人仅此而已。
“……”
一杯杯浑浊的酒液入肚,不见辛辣,亦无甘美,唯有长久挥之不去的涩然。直冲心底,无法抹去。
“是……我输了。”
一杯又一杯,眸色昏暗而黯然,再无以往的狂妄与嚣张,就像是失去利爪的野兽,再也不能威胁到任何人。
“人,自始至终都是一种复杂奇怪又可悲的生物。”
那对眸始终深邃,手掌伸向剑神的脖颈,却并不碰触。
多年以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自己的所作所为竟是如此可悲而可笑,可纵然如此依然只有自己才能坐上那个位置自然有独特的原因,虽然纵然是多年以后他也未曾清晰。
若是自己身处那个位置,又会如何。不是权力的位置,不是亲情的位置,亦非为情爱。仿若通透一切,却亦是仿佛置身事外。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来打扰我,还是,你想明白了?”
密室最深处的石门自然打开,若有若无的声音传了出来,并无情绪,却又仿若深渊中的毒蛇,时刻准备着给自己的猎物致命一击,让人不寒而栗。
“我已经老了,不过我这孩子倒是很适合,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他的父皇声音中途诡异的停顿了片刻,紧接着恢复以往的平和,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寻常。
“哦……”
那声音的主人仿若思考了片刻,随即响起他那阴冷的声音:
“你想清楚了。”
“各取所需而已。”
他的父皇眸色视若寻常,不见丝毫波动,只有眼底依然遗留着些许涩然,挥之不去……
“孩子,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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