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领主大人。有一个衣着怪异的年轻人,看起来有点像匈奴人,又有点区别。我们原本以为木屋里只有那个逃跑的侦察兵,我带着四人从前门进去,另外两人后门堵截。后门进去的两人正巧就遭遇了那名年轻人。他会使用巫术。”
“巫术?”剑士特意打断了骑兵的描述,让他指出当时从后门走进去的同伴。“你回答我,是怎么样的巫术?”
“好像是风,风忽然把我吹到在地,又像是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总之我侥幸逃过一劫。”
“所以从后门进去的另外一人,被那个巫师杀了?”
“不,领主大人。那个巫师使用完第一个巫术后,被倒霉鬼抓住了右手。然后怪异的事情就发生了。”其余骑兵们都点头应和,他们再次显得有些恐惧回想。
“一名女性剑士凭空出现,是那个巫师搞的鬼。虽然出现的女性剑士初看上去很漂亮,但下一秒我们就知道错了。巫师所召唤来的肯定是恶魔,那名女性剑士一剑斩下了倒霉鬼的双手,而后补上一剑,将他杀死。出剑速度快,我们都没具体看清,鲜血就喷洒了一地。”
描述情形的骑兵手舞足蹈地为剑士重演当时状况,实则没有必要,因为剑士能确定他们遭遇了圣杯战争的御主,也就是一名魔术师,魔术师在自己被抓住后唤来了从者。他只是在思考对方的职介,使用剑的从者,可他便是本次圣杯战争的Saber。不可能同时出现两名Saber。
“然后那个女性剑士舔舐着嘴边的鲜血,威胁我们选择生还是选择死。我们虽然不怕死,但考虑到一起冲上去也不是恶魔的对手,就回来了。我们能发誓,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剑士没有继续质问,他想不出持剑的从者除了Saber还会是哪个职介。是否是女性倒不重要。
6名骑兵中的一个矮个子突然举手,他向剑士说道。“我会画画。我记得那个恶魔的样子,她舔舐倒霉鬼鲜血的模样,我忘不了,太吓人了!”
剑士听到这话,立刻拉着那个小矮子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将一张羊皮纸和一根碳棒交给他。“你画下来。主要的服装样式和明显的花纹饰品都好好回想。如果能详细画出她的剑,我赏赐你两匹马。”
“可我只记得她的脸。”
“那有什么用?”剑士生气地一拍桌子,没再理睬那名骑兵,转身继续询问骑兵小队的队长。“你们还记得什么细节,都给我说出来。我让你们拦截敌人侦察兵,把他们抢夺的地图夺回来,你们忘记了吗?”
“……可……可没办法。那个恶魔太可怕了。”
“勇气呢?都给我站直了,遇到一个女人居然会吓成这副熊样!!”剑士继续训斥着骑兵,他生前见过的逃兵也比这几名骑兵像样子,至少抓起来训斥一顿,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并向主忏悔,然后继续与英国侵略者战斗。他不会强求现在归属他管理的士兵跟从者战斗,但他们跟见了恶鬼一般逃回来,至今面色惊恐,着实让剑士觉得生气。
“我不可能长时间帮你们守卫奥尔良城。未来还是需要你们奥尔良人自己守卫。因为遭遇一名强大的敌人就吓得畏畏缩缩,如何抵御匈奴人?我们可是能让匈奴王阿提拉退兵的军队!记住,这份荣誉没有几个城市能享有,包括罗马的君士坦丁堡!”
再次训完骑兵,剑士转回头,看到那个自称会画画的骑兵正在认真绘画,便好奇地走回去观看。“算了吧,你光记得她的脸没用。不用继续……”
剑士的视线停在了画纸上,连伸出去的手都停下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纸,上面由碳棒勾勒的容貌让他吓得脸色发白,而后又激动地抽搐起来。
“贞德!是贞德!难道是贞德跟我一样以从者身份降临了吗?”
骑兵们都注视着他们的临时领主,如同抢到偶像第一张签售CD般激动的某人,小心捧起画纸的动作就像是在触摸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他们从未见过临时领主露出过严肃之外的表情,现在他们见到了。
“感谢吾主,居然能让我再遇到贞德!贞德!”
剑士激动地流出泪水,完全无视了周围多余的其他人。此刻他沉浸在久违的喜悦之中,连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也变得不再重要。因为愿望差不多已经实现了。属于他,Saber吉尔·德·雷的圣杯战争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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