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
田盛气势不减,一脸‘劝我无用’的表情。
香草非但没有着急,反倒从容落座,“我问你,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哪户不是请了护卫门房,你一个种地的,你打得过那些练过武的人吗?”
“就算你能打过,你落草为寇,杀了无辜之人,抢来了不义之财,那我们田家又会如何?衣食无忧吗?
不会,我们田家人会变成了贼寇家属,到时人人喊打,再也没有立足之地,没人能抬的起头做人,后辈子孙也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不对,应该根本不会有后辈子孙,因为,官府只需一个通匪的罪名,就能将我们全家送上断头台!”
香草话一落音,堂屋里便安静了下来。
秦氏元氏捂住了嘴巴,没有出声,却哭得更凶。
“哪有你说得那样倒霉,只要不让旁人知道不就行了……”方才还一脸决绝的田盛瓮声瓮气开口,声音越来越小。
“其实,我们还没有走到那一步。”香草眉眼一松,将声音放轻。
她从怀里掏出了那位好心妇人给她的油纸包,慢条斯理地将油纸打开,露出里面的玉米饼。
油滋滋的玉米饼散发出阵阵香味,许久没见过油星儿的田家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
田昌和田盛别过脸去。
香草嘴角一勾,道,“我今天遇到一个好心的大婶,她有孕在身,不方便做家里的零碎活计,便让我每日去给她帮忙,活计不多,也没有工钱,但让我在她家吃饭,少了我一张嘴,家里也能省下些粮食,多撑一段日子,依我看,咱们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到时候不成,再说落草为寇的事也不迟,大哥,二哥,你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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