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此时已经冻得不出话来了,他的舌头仿佛跟牙齿黏到了一起,全身只剩下眼珠还能略微动一动。
饕鬄看着白泽在雪地里反复试探忘了身上还扛着个伤员,待人家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哆嗦着的叫冷才反应过来,急忙往屋内行去。
白泽没能弄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现在既能进来就明大人并非要将他逐出昆仑。
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散了先时的郁闷,见饕鬄扛着那个新来的跟班进去,他也不再拿乔赶紧跟了过去。
昔日巍峨雄伟的琼华宫被姬罗拆了个大半,仅剩的一座还是白曜的寝殿。他无意再修复宫宇,白泽他们自然只能一并挤在偏殿住着。
好在水神向来不拘这些节,上下不分的共居一室也不甚在意。
可今日起便有些不同了。
先是白泽回来的不巧,正好赶上他与姬罗在浴池中放浪形骸,他意乱情迷中将人狠狠的拍开还顺手设下了结界禁止外人靠近
后又是他狼狈逃出来还未平复体内的热浪,饕鬄便扛着人冲进来让他措手不及差点丢了大丑。
鉴于以上种种,他决定还是重起了琼华宫为好!
饕鬄不知自己竟靠着鲁莽之举在下人人敬仰艳羡的琼华宫中谋了处居所,事后想来竟觉得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先人诚不欺我。
但这个时候,他却只是一心记着神尊的吩咐,放下阿禾在自己床榻上便求着白泽去取御寒丸来。
白泽虽不甚喜欢这新来的“玩伴”,可白曜的吩咐却是不敢违抗的。别扭着从屉柜里翻出一只玉瓶,抖出一粒散着幽幽清香的药丸丢在饕鬄肥厚的大掌郑
“一粒怕是不够吧。”饕鬄憨厚,自己来时可是吃了三粒还时时觉得阴冷冻骨呢,以这少年的体格怕是十粒都只勉勉强强能扛过山中的酷寒。
白泽不爽,恨恨的瞥了眼僵在榻上打摆子的阿禾,“他那么弱,一次吃多了立刻就要见阎王了。”
唔,是这个原因吗。饕鬄憨憨一笑,跟白泽告饶,“是我思虑不周。”
白泽知他肯定是想歪了,以为自己家子气故意给这娇弱的跟班穿鞋,心中愤懑,抬着下颚骄傲道,“我白泽一族向来光明磊落从不使那些阴邪下作手段!”
“是,是!”饕鬄陪着笑脸,心翼翼的模样与着粗狂豪迈的外形极为不符。
白泽拿鼻尖对着榻上一指,“还不把药给他喂下去,再拖下去大人都救不回来了。”
饕鬄听罢立刻回到榻前,阿禾冻得牙关紧锁,他很费了一番力气才撬开将御寒丸送进少年的嘴里。
阿禾原以为自己要就此殒命了,却不想灵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意顺着舌尖迅速卷向四肢。
他面上的凉寒之气慢慢褪去,虽还能感觉到周围冰冷刺骨的凉意,但手脚却能活动自如了。
大难不死的少年心中已不清是兴奋还是感激了,也不管白泽仍是一脸敌意,从踏上弹起便恭敬的对着人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阿禾多谢二位神君的救命之恩,日后定会尽心服侍二位神君以报今日恩德!”
白泽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谢我做什么,吩咐救你的是我家大人,抗你回来的是饕鬄大哥。你要谢便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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