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主动赠吻,白曜欣然接受。
而姬罗也主动问出了心底的疑问,“让你记忆犹新的都是这些事吗?帝俊造物之术神奇,你便没有探索之心?”
魔祖冢沔虽也借醴泉之水和恶灵之力催生了魔物,不过那毕竟也是要通过帝俊所创造的生灵孵育胎生才可,算不得造物。
而这也是他最终没能成功改变这个世界的最大的阻碍。
帝俊来历不详,众人传闻中只是生于混沌,而后开辟地衍生万物。
可万灵有始终,若他是这八荒九垓第一人,其灵力从何而来?
她初闻帝俊轶事时便百思不得其解,今日正逢他至亲爱子在侧,正好问个清楚明白。
白曜竟不知她还对造物之术感兴趣,大概是在不周山见识到了化灵池的神迹一时有些好奇吧。“先主神力远超世人,加之造物需借时地利,寻常人便是亲见也难窥其中奥妙。”
姬罗见他的神秘厉害,勾了他一缕黑发在指尖缠绕,“你是寻常人吗?”
这是在给他带高帽子吗?
白曜轻笑,将头发从她指尖解救出来,“我对造物之术并不感兴趣。五人之中,也只冢沔时时跟在先主身边欲窥得其中真冢至于他的意图……”
到此处,他自嘲一笑。
当年他们都以为冢沔只是醉心术术,勤勉好学而已。
见他面上再明显不过的失意,姬罗探手上去轻轻安抚。
“谁也不会无故怀疑整日相伴的兄弟的。你瞧,我自诩聪明过人不也被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狠狠坑了一回。”
她是那凤凰九黎吧。
白曜想到她被人封印六百年,其间还有自己的缘故呢。
行止两次出炉行刺,想不到最终却成就了自己与她的一番缘分。
姬罗也想到了那处,指尖在他眉上轻描,笑道,“看在你我今日的情谊的份上,我便勉强原谅它了。”
你欠我的那一剑,也就此作罢!
白曜哭笑不得,她原先竟还记挂着要跟个物事计较么?
姬罗看他眼中暗笑,心知必是在腹诽她肚鸡肠,不干了,“怎么,它平白无故刺我心口一剑,害得我沦为笑柄,我不能寻它出气吗?”
“你还好意思笑话,若不是我此时将你放在心间,哪会放着罪魁祸首不追究,跟把灵识未开的铁剑较劲儿?”
“你……”
还要再为自己的声名辩上几句,白曜却早已低笑出了声,“我家山主所言甚是。是我轻疏了,明日定将行止交与山主,是打是罚全凭山主处置。”
真让她处置一把破剑?!那她颜面何存?别人看见怕是要笑掉大牙!
日后起她,便都是“就是那个不敢拿正主儿如何便寻了人家的配箭出气的人”。
哼!
姬罗难得被人噎的不出话来,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忿。
白曜见她郁结失声,模样生动可爱,忍不住弯唇,“若是还不够解气,便罚它劈刺山石,断刃为止可好?”
“白曜!”
“哈哈哈……”
……
月朗星稀,长夜漫漫,待怀中人沉沉入睡,白曜终能抽身出来。
姬罗梦中仍似是不甚安稳,英眉微颦。
他轻轻在其眉峰处揉抚,指尖白光一闪渗入额心,“好好睡一觉,明日就好了。”
姬罗备受体内蓬张的魔气困扰,他一清二楚。
但她强撑着不,自己也只能装作不知。
端详了榻上佳人好一会儿,再是依依不舍,可寻找克制魔气之法迫在眉睫,不得不走,终还是提步出门往藏书阁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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