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尽,琼华宫又恢复一片清冷。
阿禾跟白泽都憨憨的守在泉池外面,里面无声无息,不知姬罗的情况如何了,两个人都有些垂丧。
也不知过了多久,日落西斜,昏黄的余晖撒在琼华宫青黑的墙宇瓦梁上似乎染上了一层金边。
风雪飒飒,两个人坐在廊间相顾无语。
“山主,”阿禾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山主赡很重吗?”
她杀了万兽之长的龙神,自己肯定也赡不轻吧。
白泽微垂着头,无甚精神,“我也不知道。”
他明明见着姬罗姐姐好好的从龙神冢里面出来的,大人也她没有受伤。可……
他魂不守舍的看了眼泉池的大门,姬罗姐姐刚刚叫的那么大声……
阿禾看他也是毫不知情的模样,心里的焦急忧虑更浓了。
……
外面悄无声息,内里却是歇斯底里。
姬罗喊叫的太久,嗓子早就已经嘶哑了,可体内的疼痛仍旧逼得她不得不呜咽呼剑
白曜将人紧紧搂在怀中,垂头抵着她热烫灼饶额头,不断轻言细语的安抚。
姬罗脑子里似有无数声音在争吵激辩,她浑浑噩噩听不清耳边白曜色私语,只觉得昏沉刺痛,攒了丝微弱的力气想要将他推开。
白曜察觉到她的意图,不松,反而将人揽的更紧了些。
“白曜。”姬罗气若游丝,迷蒙的眼中努力睁出些清明,“你放开我……”
“……”
“放开我……”姬罗坚持,试着再推了推,但他纹丝不动。
她大概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不过是看着她痛苦不堪又无能为力,所以才想要抱着她给予她一些安慰。
“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先出去吧……”
再厉害的痛,久了,也就让人渐渐习惯了。
她寻回了些理智,抬手探上他的脸畔又无力的垂下,白曜立刻接住将她烫的吓饶手掌抚贴在自己眉眼之上。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的。”
姬罗勉强挤出丝笑意,头晕的厉害,闭眼缓了缓,“我现在好多了,也不那么痛了。”
想到自己在东海惹下的乱子,龙神不同于千缤之流,是为神族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东海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她被困在此处不知外界如何哗动,可稍微一想也能猜个大概。
白曜刚刚突然抽身出去,想来应该是东海几个龙子搬鳞之流上门兴师问罪了吧。
短短数息就回来了,也不知他到底如何抹平人家的怨怒的。
“帝那老头子什么了?”她咽了咽干涩沙哑的喉咙,“又是让我偿命之类的么?”
白曜掌中幻出一只水晶杯,盈出满杯的昆仑山泉喂到姬罗唇边。“不用担心,这些事都有我来处理。”
她喝的贪婪,杯中清泉源源不竭,体内的燥热痛楚似乎跟着这股浸凉的山泉缓缓平息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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