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残碎布片都扔下来后,文霖这才看到他全部伤口。
“你的血是青色,只怕如今我带你去晏都城中的医馆,人人都会将你视作妖。”文霖低头遗憾地帮他轻拭着伤口,她虽懂些药理,只是在这深秋十分,早已没有多少止血的药草在生了。
孟峄亦明白现在的处境,他转身轻轻抓住文霖的手,安慰她道:“无碍,这伤我自己便能调息。”
灰心之余,文霖垂头丧气地坐在他身旁,心里只想着怎样才能帮到他一点。
“对了。”文霖突然兴奋地起身,她赶紧抓起孟峄的胳膊,道:“有个人能帮我们。”
“何人?”
“边走边。”
“为何不是飞?”
文霖瞥了他一眼,道:“只怕如今我们都没了气力。你认得晏都的慕琬琬,她能帮我们治伤。”
“可她终究也是凡人。”
“你可还记得他与妖族之人有来往。”
文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孟峄细细回想着,这才记得,原来几个月前,木由在晏都城外的湖边与慕琬琬相会之时,被他撞见,当时他差点便除掉木由,幸亏文霖及时出现,及时阻止,才将木由与慕琬琬救下。
“想来我与他们之间有过过节,只怕那慕琬琬不肯帮我们,你曾与她也算有恩,你去吧。”
“慢着。”她赶紧拉住孟峄:“慕琬琬并非肚鸡肠之人,我同你一同前去,她定会帮你。”
罢她便拉着孟峄二人朝着晏都去了。
文霖的伤到底并不算重,慕琬琬也曾为木由诊过同样的伤口,便轻车熟路地配好了药。
“慕姑娘,付姑娘可在医馆?”
慕琬琬自然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她一边轻轻地为文霖敷着药,一边道:“她今日去了山中采药,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对了,我有一事相求。”
慕琬琬看了孟峄一眼,木由与孟峄有过节,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她拧过头看了孟峄一眼,道:“想来是他身上也有伤。”
孟峄点头道:“是,只是我这伤口……”
“还望慕姑娘莫要惊讶。”
慕琬琬娴熟地帮着文霖包扎好伤口,转身去了孟峄身侧。文霖神色紧张,赶紧站起了身子,她眼色游移不定,一边不经意地瞥着孟峄,担心慕琬琬太过惊讶,她赶紧凑近去孟峄身旁。
“伤口在哪里?”
“背上。”
空气仿佛突然凝重了许多,孟峄神色倒算镇定,文霖却一直巴巴地盯着慕琬琬,她的手离孟峄的伤口越来越近。
付荆儿气喘吁吁到了门外,门正半掩着,她刚欲推开门,却在门缝中瞧见房中两人个人影。
姐姐这是在干什么。她不经意地朝里瞅了一眼。
孟峄的外衣慢慢褪了下去,只见一片青色粘稠的液体顺着那衣服的滑落慢慢出现。
付荆儿大吃一惊,她赶紧侧着身子躲在一旁:这是什么,为什么血是青色,难道难道是妖?她双目圆睁,一脸惊讶。
那一刻,慕琬琬吃惊地看着文霖,眼中透出万分诧异。
“嘘!”文霖眼中带着乞求,摇着头巴巴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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