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去一边呆着”那女人看着被水浸过的伤口,翻着青白色。她清理干净伤口内部,避免有血凝块留在里面,会引起化脓和发炎,使伤口更难以愈合。清理完毕后,从怀里拿出一瓶罐药粉洒了上去,先止住了血。
“青云,我出去一下,他伤严重,我去准备些东西马上回来”那女人重新戴上斗笠与穿着绿蓑衣,不等青云回答,就急忙忙出了门外。
青云望着安静躺在床上的闻人羽,她走上前去。
他安静的仿若雕像般,泛白的嘴唇显得毫无生机,左半边白玉面具还结实挂靠在脸颊上。
其实,一直带着面具,也确实很令人好奇他到底什么样子,李青云一手覆上了面具上,顿了又顿,纤细白暂的手还是缓缓放下来。
吾乃君子也...绝不趁人之危...
也就在她犹犹豫豫,呆愣了片刻之中,那女人便回来。
她顺手把一个包袱扔向青云,说“不想生病的话,换上”
“谢谢!”
李青云挎起包袱,走向隔壁里屋,过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为闻人羽缝合好伤口,包扎处理完毕。
李青云轻抬眉眼问“你究竟是谁?怎知我名字?又为什么要救我们?”
那女人不苟言笑,满脸严肃。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说“无需知道太多,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们”
她自不会说出从开始就一直跟踪李青云吧?
“你...难不成是青墨的师父?”
那女人眼眸显得非常惊愕,虽然只有一瞬间。她撑着胳膊,下巴搭在十指交握的修长手指上,启唇说道“看来你确实是个聪明的人”
“这也是你告诉我的”
“哦?此话怎讲?”
“首先,你布袋上有浓浓药味,显然你是位医者,”李青云指了指仍在地上染血的布袋,接着说“这布袋口处简单绣着一朵莲花与一片叶,这算得上是一种独有标志,因为我从青墨那也见过。其次,你会使用火折子,这么神奇的东西,青墨曾说来源于他师傅的发明。从这两点我就可以判定你就他师傅,没有让我想到的是,他师傅竟是个女人”
“嗯,不错”那女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
“我应怎么称呼您?”
“你...还是称呼苏夫人好了”
“好”李青云不难看出,她全身上下透入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很亲切,却又很疏远
“我走了”苏夫人为了压抑心中的那份情感,抓起放在门框上的斗笠,就又冲进了雨中,只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背影。
“哎,下着雨呢?”可惜这句话苏夫人没能听见,就消失了门外。
李青云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仍旧闭目昏迷的闻人羽。
今天事情都很怪异,突然出现的苏夫人?命悬一线的闻人羽?又究竟什么人追杀他?
也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下,阴云拨开,一轮圆月悬挂夜空,透过窗棂银色的月光柔和地洒下,李青云那一抹白色的单薄身影趴在硬邦邦的木桌子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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