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出来实在让她心动,可是,这江聂两府就在对面,怎么个八抬大轿法?
清言嘴角噙着一抹坏笑,“那请问夫君,你这八抬大轿该是要怎么抬?”
“自是从聂府出发,经过城门口后再到江府。”
为何要经过城门口?这不是多此一举?
还未等清言发问,江归寻就道,“你是我从万木堂接回来的,按理也是从城门口回来的,自是要从城门口走一趟。”
她不记得襄阳记忆,只记得在万木堂里的事,按理来,万木堂才是她的娘家。
但又怎可能从万木堂开始接亲回到江府?既然是从万木堂回来的,那定是要进城门口,而他便在城门口走一遭再回到江府。
清言稍稍颔首,“原是如此。”
时已至三更,清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桌上那盏蜡烛也即将燃尽,而更漏也过了五分之三。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江归寻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便悄然离去。
……
大婚第二日,夫妇应该早起去正堂给父母敬茶才是。可是时已至日禺,聂玲珑却仍是未起。
司乐走到她房中时,坐在门口的莺儿吓了一跳。
“姑,姑爷……”莺儿立马爬起来,连忙给他行了一礼。
他皱了皱眉,“夫人还没醒?”
莺儿有些不知所措,只解释道,“奴婢不知,奴婢这就进屋看看。”
还没等莺儿敲门,门便被聂玲珑打开,只见她身着一件淡绿色仙袖翠叶裙,头戴翠叶玛瑙簪,娇态动人。
司乐先是愣了一愣,旋即低声道,“走吧。”
聂玲珑只瞧了他一眼,旋即越过司乐身边先行离去,只留司乐一人在原地,他怔了怔旋即赶快跟了上去。
此时司乐就在自己后边,聂玲珑却是后背冒出冷汗,她生怕司乐在背后插她一刀,教她一命呜呼。
她舒了口长长的气,背后凉意却是更甚。她实在受不了,只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道,“你还是走前面罢。”
司乐先是愣了一愣,旋即点零头走在了前面。
走在前面时司乐叹了声气:她终是怕自己。
估计自己走在她后边时,她也在害怕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捅她一刀吧。
他忽的转身,张口想些什么,看到她那般不耐烦的眼神,司乐又闭起了嘴。
聂玲珑被他折腾得不耐烦,只用手挡住阳光抬眼看着他,“你到底要些什么?”
他想,昨日睡得可好?想她到底信没信自己的话,想昨日他那句话到底她有没有当真……
可最终,司乐只自嘲一笑,极力维持着淡然的神情,声音却带着一丝轻颤,“无事。待会敬茶不用紧张,有我在。”
他是怎么看出她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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