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燕道:“老弟是说兄长害你中了一箭罢?你虽没冤枉老兄,但是你可冤枉了美酒!你老兄那日并非喝多惹事,而是看不惯他冯家的做法!他冯家算个狗屁,设下禁足令,直叫冯家人走,未免太霸道了罢!”令狐燕说到此说,自饮一瓢猴儿酒。
柴油想到自己那日因踏足了祥和大路怕的要命,今夜听令狐艳之言心生羞愧,也对令狐燕愈发佩服,说道:“过去了的事,无需多言,而是今日饮酒,恐会害老弟丢了饭碗!”
令狐燕道:“你怕的是段府之人瞧见你同老兄畅饮?”
柴油道:“正是!你我二人饮酒之声甚大,恐早被已人发觉,只是怕咱这两把长剑,才不敢出来制止。”
令狐燕闻言笑声更胜,笑道:“老弟无需但心,现下整个段府,除了你都已中了迷魂香,不到日出是绝对醒不过来的。”
柴油闻言虽对令狐燕之周全心存感谢,但也对段府之人心存歉意,心道:“令狐燕行事真是异于常人。”
令狐燕现在喝的兴起,又邀柴油进酒,眼看着半坛子酒以被两人喝干,令狐燕忽然凭空一抓,袖内生风,劲力一卷,地上的长剑跃起,飞至令狐燕手中。柴油见这御剑飞起的一幕知是令狐燕内力所致,不由得赞道:“好厉害!”
令狐燕收起笑意,对王柴油说道:“老弟瞧这把剑如何?”
王柴油见剑身锋利,平直刚硬,说道:“也是一把好剑!”
令狐燕持剑猛然劈向坐凳,石坐凳登时被削下一角。柴油骇然,听令狐燕说道:“老弟,这把剑削铁如泥,我为今夜子时之约特意又去了一趟‘铸剑庄’,这把剑,乃是为兄赠给老弟的谢礼。”
柴油见礼物贵重,自不肯收下,说道:“令狐兄赠的酒已然弥足珍贵,这剑我是断然不能再收的!”
令狐燕道:“请老弟务必收下,实不相瞒,愚兄还有一事相求!”
柴油虽然饮酒不少,可始终提着一分警惕在,他听令狐燕有事相求,便猜出了一二,心道:“必是问我‘圣湖’之事!”柴油道:“令狐兄所求何事,请先明言,我若能帮便收下这把宝剑,若不能帮,请贤兄务必不要为难我。”
令狐燕见王柴油又警惕之态,正色道:“我既然肯与你兄弟相称,怎会有事为难你,这事对你而言简单如探囊取物。”
柴油道:“贤兄请讲。”
令狐燕道:“我要见‘虎爪’司徒炎,请老弟务必为我引荐!”
柴油一听,打起精神,心道:“果不其然!”他说道:“令狐兄,你若要我的命,现在便拿去,但是这件事,我万万做不到!”
令狐燕道:“莫非这事比你的命都重要?”令狐燕见柴油一改适才醉态,心道:“这小子的酒量竟如此之深!”心中对柴油更是喜欢。令狐燕虽有意结交王柴油这个朋友,但见司徒炎之心迫切,遂逼问道:“倘若我非见不可呢?”
柴油心中提防更胜一分,脑中酒醒便更多一分,他见令狐燕以笑意全无,对自己逼问甚紧,心道:“我实在是不愿与令狐兄为敌,眼下唯有劝他一劝,他若能听得进去,那便能化干戈为玉帛。”柴油喝了这许多酒反而脑子更灵光了,想到这,他便又使出平日偶尔用来对付小月儿的“顾左右而言他”绝技,说道:“我有一事不明,倒想先问问令狐兄。”
令狐燕本以为柴油或是以死相抗,或是愿意替自己引荐,全然没有料到柴油会问他问题,心中也生出许多好奇,说道:“老弟有何事不明?”
柴油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段府的?”
令狐燕闻言脸就是一红,心生惭愧。原来那一夜令狐燕离开冯府之后仍是不甘心,调息好内力后想要再探冯府,可是想到自己已经与头戴荷笠的女子定下了约定——“要在论剑大会上赢得头筹,司徒炎会前来与自己相会”想到这层,他又无脸面面对叶绵裳与冯雪凝。他一边不甘心离去,一边又怕再同两位女子碰面,于是就在冯府外徘徊了两天两夜,直到昼间清晨见到王柴油从冯府出来,便一路尾随至段府。令狐燕哪里好意思明说自己在冯府徘徊两日与尾随柴油的鬼祟之举,又想到那日自己肯应下头戴荷笠女子的约定是被柴油三言两语给吓得,心中更是羞惭。令狐燕为了掩盖这层羞愧,豪气说道:“想知道你老弟在何处还不容易?我‘御剑飞燕’就算是想要见‘昆仑仙人’亦非难事!”
柴油不知‘昆仑仙人’是谁,只是听令狐燕如此言论便觉得他确实是个高人,心中敬仰之意更甚,兀自信了,说道:“令狐兄真乃奇人,只是令狐兄已然如此厉害,又何必在乎那缥缈的虚名?”
令狐燕见王柴油信了自己的狂言,心中松了好大一口气,喜道:“王老弟过誉了,你若说我在乎什么虚名,你老兄我更是愧不敢当!”
柴油闻言,觉得令狐燕口根松动,笑道:“那令狐兄既然不在乎虚名,还找‘虎爪’做什么?”
令狐燕问道:“我找‘虎爪’大侠,和虚名有何关系?”
柴油道:“你找‘虎爪’大侠自然是想打探‘剑圣’的下落,据我所知令狐兄欲找到‘剑圣’夺得他‘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号,是也不是?”
令狐燕大笑一声,说道:“我要做‘天下第一剑客’乃是我的梦!老弟你怎可说这是虚名?再者言,‘剑圣’是我辈楷模,我若能与‘剑圣’一较高下,即便是死在他的剑侠,我也含笑九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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