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惨叫过去,皖绾指尖不断往外溢出绿色液体,还有一些血液,脸色又白,又青。
“芸神,最后一点点了,坚持住。”
“来!”咬紧帕子。
詹长霖一个细甩,冰魄银针带出一片青色,皖绾彻底倒下,闭眼休息。
“芸神?芸神?”
拍拍芸神的侧脸,抓起她的手,探脉,确诊安全,没有伤到一点点,他才放下心,带上炼丹的药材,去炼丹房给皖绾炼丹。
唐素唰的出现,在皖绾身上一阵摸索,找到一瓶止痛药,塞进皖绾嘴里,闪到外面等候皖绾醒过来。
睡了一个时辰,皖绾总算醒了,揉揉浑身筋骨,好像没那么疼。
师兄那么大神经,还给她喂了止痛药?
真好。
“芸神,来,快把药喝了。”
浓重的药味传来,皖绾捏住鼻子皱眉:
“师兄,你又失败了?”
“没事,师傅说浓汤一样可以,我怕炼不好,将就喝吧。”
“小六的服药方法,你教的吧?”
“你怎么知道?”
“你和小六说,什么时候服药都可以?”
“诶,你怎么又知道?”
“哈哈……哈哈……”
庸医,他绝对不是平川山的大弟子。
“快喝,一会凉了,药效不好。”
“……”
他是好意的,皖绾强颜欢笑,端起药,用神识炼药,将药汤融和成一团丸,放在衣袖里,等酉时服用。
“嘿嘿,师妹,还是你炼药厉害。”
他的技术,实在不咋地。
“……”
皖绾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腰上的传音石隐隐作响,皖绾举起来,一滑。
白衣坐在一片废墟里告诉皖绾:
“师姐,你房里的药炉被小十七炸了。”
“……”
“不愧是我教的!我炼药也经常炸!”
詹长霖兴高采烈的欢呼,皖绾面无表情的瞟过去,她该庆幸,还是该觉得悲惨呢?
“小十七没有伤到吧?”
“没有,小十七好好的,就是有一点点吓到了。”
白衣让开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小十七怕怕的躲在鬼二怀里。
“你们暂时别炼药了,没钱用库房里的,回来差多少,我补多少。”
别把自己炸了。
“好。”
白衣高兴的点头,正要关传音石,偶然瞧见詹长霖,惊讶的喊:“大师兄也在啊?”
皖绾吞了吞唾沫,忍笑。
詹长霖脸黑的跟碳一样,他站在这里那么长时间了,看不见吗?
是瞎了吗?
“没事,小孩子眼睛不好,我不在乎。”
“大师兄有孩子了?”
白衣反驳,皖绾一本正经的别过头,背部隐隐晃动。
“没有,白衣,别嘚瑟,小心那天我回去收拾你一顿。”
“师兄,师傅说了,你踏入平川山一步,他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赶回来将你逐出师门。”
“真的?”詹长霖低头问皖绾。
皖绾回头,认真的点头:“主要是你品行不良,师傅不想让你败坏平川山名声。”
堂堂仙山,教出一个放浪不羁的皇子,着实有点丢人。
“切,死老头,等下次见面,我拔了他的长胡子。”
“师傅无处不在,师兄你确定?”
“……”詹长霖怂了,蹲了下去。
他不敢,平川山好歹是他的师门,往后失势了,还有个歇脚的地。
“白衣,别欺负师兄,你们好好玩,师姐尽快凑齐药材,回来给你洗涤筋脉。”
“好,师姐再见。”
传音石关闭,詹长霖一个站立问:“为什么要洗涤经络,他们不是还要五十年以后才能洗涤经络吗?”
“不一定,我十二岁成的仙,你二十岁,他们早点洗涤也是有好处的。”
“师妹,你不会忘了,每个人如果洗涤过早,需要准备的药是不一样的。”
“我记得,每个人用量不同,因为少了,所以出来寻找炼玉酒的药,我听说木府今年采摘了不少神药,不奉献,奉献?”
“别逗了,那些神药归我那个嫡出的哥哥管,没我什么事。”
“一国皇子,沦落到这个地步,你也是不容易。”
“要不,你先帮我坐稳木府,我把药全给你?”
“等会儿,策略你学的比我高一等吧?”
“我没有阴阳镜,找不到漏洞。”
“你可以找我借,你要阴的,还是阳的?”
“别逗了,阴阳镜不能分割,要不然阳的全是好事,阴的全是坏事,不好判断。”
“你多加几个探子不就行了?”
“师妹,师哥不容易,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你设套,把你的皇兄们都框进去。”再一锅端了,干干净净,保准没人跟你争。
“有道理,明天我就回去,顺便给你找瀛寰蛇的来源,这边就拜托你了。”
反正那边有小六在,小六那小子聪明,不怕栽。
“好。”
……
聊到酉时,皖绾服了药,送詹长霖出宫,自己回到宫内,坐在金色的墙上,默默看向不远处相处的青山与素若,感叹时间短暂,人的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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