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妾不知哪里得罪了娘娘,要娘娘如此兴师动众,前来处罚臣妾与臣妾未出生的孩子。”
“俪妃,以往认为你蠢笨,没想到如此聪明。”
伸手从托盘上端下一碗落胎药,细细搅拌,给了自己带来的人一个眼色,几个粗壮的嬷嬷便强制压制住俪妃。
俪妃死命挣扎,对疯癫,做事没条理的皇后产生了忌惮。
“皇后娘娘,你这是谋害皇嗣,是要打入冷宫的。”
“冷宫?那地方本宫早就做好要去的准备了。”
她不能让一个多出来的小东西挡了她儿子的道。
“三皇子也会受到牵连。”
“不会,此事郸儿完全不知,皇上最多认为本宫疯癫了,不会怪罪郸儿的。”
皇后低下身子,摸了摸俪妃的肚子,俪妃满目惊恐,似乎忘记了挣扎。
皇后找准时机,给俪妃灌了进去。
嬷嬷们放开俪妃,俪妃眼里含着泪水与笑意,看向身下源源不断流出的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砰呲!”
药碗落在了地上,皇后忽然恍然大悟。
只听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她同俪妃一样,倒在了地上。
燕皇刚进门,俪妃就放声大笑,笑的比哭还可怕。
“黎儿,黎儿。”
叫了俪妃几声,俪妃情绪持续升高,倒在了燕皇怀里。
“传太医,快传太医!”
燕皇急得大喊,抱起俪妃向内殿跑。
出来看见皇后,冷冷的下令:
“皇后行迹疯迷,关回殿中,宣三皇子进宫侍疾,以表皇后对他的良苦用心。”
“奴婢领命。”
李公公带着口谕出宫,前往军营中宣令。
刚拿到兵权还没有握舒服的三皇子傻眼了。
在迎接他的宴会上,跟李公公入了宫。
一路上向李公公打听,李公公将宫内发生的事,“悄悄的”告诉了三皇子。
而后城内小巷,流言蜚语满天,不少与谢家有定亲的人家纷纷前往谢家退亲。
一开始还能好好说道,到后面,朝上三大元老中的于太师也来退亲了,谢家才慌了,一直拖拉,太师耐不住,对谢家现在主事的谢丞相之子谢玉说:
“贤侄,不是你于叔叔想要退亲,实在是你家的女儿没人敢要。”
这先有羽夫人,再有一国之母的皇后。
个个想把夫家弄得断子绝孙,这样的女子谁敢要啊?
谢玉的脸僵住,眼中有火苗,却不敢同太师吵。
只能好言好语:“于叔叔,子然是你从小看到大的丫头,她性情温和,知书达理,贤良淑惠……”
“好了,贤侄,别再说了,曾经我见皇后娘娘亦是如此,但这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实在令叔叔我胆寒,叔叔家本就一脉单传,不能在这一脉绝了根,别怪叔叔,这是叔叔带来的婚书,那七十二箱定亲礼也不用还了,叔叔送与子然做嫁妆,往后他人问起此事,贤侄就装作不知,叔叔也装作没说过,告辞。”
太师慌慌张张的跑了,路过门槛时,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于叔叔。”谢子然去扶太师,太师不停往后退,抓住管家的手往外跑。
这谢家的女儿一个个都是疯子,宫里那个明明能够好好做她的皇后,等皇上归西她就可以继位做太后,偏偏像是脑子有问题一样,去害了俪妃的孩子,引得皇上不快,三皇子受牵连。
“于二,我认为谢家说不定有芸神仙子两年前提出的那个叫什么?什么病?”
管家接道:“潜伏性精神病?”
“对,听说还会传到孩子身上,佘儿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可千万不能娶一个隐藏性的疯子回家,坏了于家的血脉。”
“是,老爷周虑的是。”
太师上了马车,管家坐在前面驾马。
看一些人往里的走,出来要么是庆幸,要么是悔恨,如染色的大染缸一样。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个妹妹同时质问谢玉,谢玉耳朵发疼,大脑发蒙。
还要照顾几个哭哭啼啼的妹妹,“没事的,他们退婚是他们配不上妹妹们,哥哥再给妹妹们介绍好人家。”
“哥哥,你说什么?”
“我们被退婚了?”
“不可能,哥哥是在开玩笑对吗?”
“哥哥,你说啊!”
“说啊!”
几个妹妹们扭着谢玉问,个个脸上都布满泪水与羞愤,似谢玉点头,她们立马自尽。
谢玉扭过头,选择不回答,外面一个家仆连滚带爬的进大厅,告诉谢玉:
“少爷,外面来了大批百姓,拿了臭鸡蛋和烂菜叶往府里扔,骂我们府上出了两个恶毒女人,败坏了燕国的名声。”
这下,几个小姐明白了,都是羽夫人和皇后害得,捏住帕子哭的撕心裂肺,是哭谢家此时的困境,也是哭自己的以后。
难耐的哭声搅得谢玉头疼,他回头想要吼几个妹妹,又见她们梨花带雨,想起她们也是无辜受牵连,便忍下来:
“京兆尹呢?京兆尹不管吗?”
“京兆尹大人来了,被砸了一身鸡蛋,借了水,在大门口洗身上的污秽。”
“唉!”谢玉此时进退两难,不明白姑姑怎么就犯傻了,居然出手谋害皇嗣。
他想不明白,同时也产生了疑惑,姑姑不是蠢人,其中定有蹊跷。
“来人,去查,查宫里最近有谁和皇后娘娘走的近。”
死士离去,谢玉安抚着几位妹妹,保证会还她们一个清白,几位小姐方才安静,往各自的院里归去。
谢玉坐在主位,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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