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神受了伤,白鹿丢失,回不了平川山,偶然碰到六皇子,搭了个便车。”
“原来如此。”
早先木府发生的事,四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他也有所耳闻。
“皇上想问的,问完了,可否帮芸神解个疑。”
“请讲。”燕皇预料到皖绾接下来会说什么,把目光转向大皇子和并排的三皇子。
他们自己作死,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将他们顶出去了。
“谁人袭击了马车?”
“朕派人查。”
“不必了,芸神收到线报,二位王爷最近好像不太太平。”
“是吗?你们两个,出来,告诉芸神仙子你们最近做了什么。”
向大皇子和三皇子招手,燕皇注意到皖绾的目光愤恨,全集中在三皇子顾郸身上。
这不是冲暗杀来的,这是冲老三来的。
“儿臣一直在照顾母后,不曾出过宫。”
意思就是这次刺杀与我没关系,我都不能出宫,和我有什么关系?
“儿臣最近苦读《李记》,一样不曾出宫。”
“燕皇,你的两位皇子都很适合玩弄手段。”
“跪下!”燕皇似乎才明白,挥袖大怒:“说,你们最近到底干了什么?”
“儿臣真的是在侍疾。”
“儿臣真的在读书。”
大皇子与三皇子皆不说真话,燕皇气的吹鼻子瞪眼。
皖绾疑惑燕皇的举动,燕皇乃是一国之主会不知道这些猫腻?
于是试探:“要想知道二人说的是真是假,不如让凤仪宫与上书房各派一人前来询问。”
若是有打压二人之意,必会找两个与二人不太亲昵的太监宫女,太傅。
“凤仪宫找尚宫前来回话,上书房,在场各位太傅出来说句话。”
座上的太傅们下来,李公公挥拂尘,几个小太监取了垫子铺在地上。
六名太傅跪坐地上,向燕皇行礼,静等燕皇发问。
皖绾拿起手上的蒲扇,遮住自己的脸,往皇上耳边一凑,“有个玩法,燕皇敢不敢试试?”
“如何玩?”
燕皇已知结果,也不在乎了。
听皖绾说还有别样的玩法,起了兴致。
“让各位公公在各位太傅周围拉上帘子,再给予纸笔,一个一个写,燕皇认为如何?”
“有趣,有趣。”
此法可防止交头接耳,太傅们串供。
勾手让李公公俯身,告诉他该怎么做。
李公公也觉着有趣,冲皖绾笑了笑,招呼几个太监开办。
下方的大臣们疑惑不解,一会儿看看高坐,一会儿看看几名太傅,还有忙碌的小太监们。
“众卿家也是殿试过的,此次问答,就按殿试的标准,问只有一个,大皇子最近是否一直在上书房。”
下意识,太傅们就看向其他太傅,等到的只有一面布,还有小公公的提醒:“殿试中,可不许有过大的举动,大人请答题。”
那位大人握紧笔杆,迟迟不敢下手。
这比当年殿试还难,答错了,欺君之罪,满门抄斩。
答对了,秦家敌对,如履薄冰。
一个太傅承受不住压力,晕了。
皖绾摇了摇蒲扇,歪头笑道:“燕皇觉得游戏有趣吗?”
“甚为新奇。”
挑起一颗葡萄,静静的审视这一群太傅。
当初只在意他们的学识,武功,倒忘了性格人品。
“皇上,臣不敢写。”
文太傅出列,跪在地上。
“太傅为何不敢写?”
“臣写了,怕是性命难保。”
文太傅再次鞠身,其他太傅见文太傅带了头,纷纷站起来,异口同声道:“臣附议。”
“朕奇怪了,这写个大皇子读书情况,怎么就成了要要你们命的事?”
“皇上,你先恕臣失言之罪,臣方才敢说。”
“恕你无罪,文太傅请讲。”
文太傅起身,说:“写错了,满门抄斩,写对了,暗杀不断,臣等不敢写。”
一句话,不仅戳穿了大皇子的谎话,且保住了在场太傅一条命,众太傅除大皇子的太傅,心底都对文太傅存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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