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贺斯栾坐直了身子,轻咳了一下掩盖自己的局促。
沈遇言扭到了一下身子,抬手想要倒一杯水,随即就被人抢了过去,手中一暖,抬头看了眼贺斯栾,“好好坐着!我问你答!”
“行,你是病号你最大。”
无奈又带着点宠溺的声音了沈遇言的心一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不明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疯狂地滋生,一时间他也闹了一个大红脸。
“咳咳,好,你真的是贺斯栾?”
“这个”贺斯栾不解地皱着眉,“你不是问过了吗?”他一脸探究地盯着沈遇言,想透过他的眼睛直击他的内心深处,难道跟他的梦有关?还是他梦到了自己?
贺斯栾心里不经偷笑了一下,但即刻又笑不出来,梦到他会一脸发白冒冷汗?心境像过了过山车一样,从最高点到最低点,刺激。
他不经向沈遇言发问,“有关你的梦?梦到我了?”
“这是真的,梦里的是假的,忘了就行,多大点事?”
以为他会好好回答的沈遇言,得到的却是贺斯栾反弹回来最刺激的问题,差不多将他的心思摸得差不多。
又一次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感觉令沈遇言心里羞怒得很,别人都猜出来了,再装下去就是矫情,谁愿意看一个男人矫情?
轻翻了一下白眼,沈遇言哼了一声,朝着他勾勾手指,“你过来,凑近点。”
贺斯栾看着他轻佻的动作,半信半疑地向前倾一下,同时警惕地盯着沈遇言,以防他突然使诈,“说吧,你想告诉我,你的美好梦境?”
青筋暴跳了两下,沈遇言握紧了手指头,这人实在太聪明,有点再也不想跟他说话,忍了几秒钟,命令道,“你把你的手伸出来。”
“不会吧,沈遇言你倒是不傻啊?”贺斯栾挑眉,心中了然他想做什么,又调侃了一句,“我这细皮嫩肉的,给你弄坏了怎么办?”
气不过了,再憋下去就是内伤了,沈遇言眼睛冒火,刚想冲着眼前的混蛋开骂,门口就传来了两声咳嗽。
“咳,没打扰你们吧。”
一名医生走了进来,略带尴尬地推了推镜框,嘴角扯着不自然的笑容,手里拿着病例本,手指紧张不安地在上面摩擦。
“这位先生,刚醒了还是注意一点,不要有过于激烈的行为动作”
沈遇言的表情凝固,直愣愣地看着医生,长得很清秀,年纪应该不大,但是他为什么说这话呢?什么激烈的动作?
隐含的意思只有贺斯栾懂,他感觉自己的耳尖在发烫,眼神开始游走,不再是跟沈遇言对茬时的淡定,沉默了片刻,才对医生说:“医生,没有,你误解了,您先看看他的情况。”
医生笑了一下,慢步走到了沈遇言的旁边,刚一接近,就被床上的病人给躲开了,动作停在了半空中,大眼瞪小眼。
沈遇言的视线在两边的人身上来回,觉得他们是一伙的,居心不良,“你们想干嘛?”
“帮您看病,这是我的工作证。”
沈遇言一把抢过他的工牌,又迅速地扔了回去,眼睛一撇,漫不经心的向医生提了几个问题,“现在几点?什么医院?昏睡前的具体情况?”看到医生的神色逐渐变得严肃,又说,“待会,你掐他一下,往死里掐,然后我会配合你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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