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的时候，向来都是好看的，清秀的眉眼一点一点舒展开，像是春天里第一抹绮色。

沈清怔了怔。

“是，我们先生……人真好。”

喃喃自语般，沈清唇角挂着一抹苦笑，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今天还要多谢孟警官了，不然那孩子和家长……”

沈清没说下去，不过孟眠懂了他的意思。

她大大咧咧的挥手，完全不在意。

“这不算事儿，人民公仆，应该的。”

“反倒是陆馆长，平时这博物馆和崇初书院这么多，这种奇葩应该也不少，他以往也都是这么处理的？”

沈清撇嘴：“之前有个人碰碎了瓷器，先生一分钱都未曾索赔。”

孟眠下巴都快惊掉了，听得心里直滴血！！！

不是吧？！！有钱也没有这么花的？！！一码归一码啊！！！脾气再好也是该赔钱赔钱啊！！这败家子儿！！

孟眠恨铁不成钢，真想把陆馆长这尊活佛的脑子敲开，看看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先生很少发脾气，平时话也不多，今天发脾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我印象中，好像也是第一次。”

或者说，先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有过如此真切的情绪了，像个活人，充满生气儿。

沈清冷静分析。

到底是因为什么发脾气，原因再清楚不过了。

还不是有人触碰了十一这个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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