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这个女人素不相识,如今却要用尽一切去打动她,来获得她口中只言片语的真相。
孟眠慢慢问道:“你刚唱的那句地上地下的歌词,是怎么回事。”
女人不肯开口。
孟眠心里急,可是面上也不能有半分的表露,她更怕逼得紧了,这女人直接一个字都不再透露了。
“假如真有那么一天,冯易乐这件事败露,我一定会帮你们争取。你现在做的事一件正确的事情,所以你不必害怕,法律会保护你,我们也一样。”
她将疯女人最担忧的事情都一一道来,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一次,女人终于放松了警惕。
“如果真有那一天,不必保我,帮我保住冯易乐。我这一辈子……已经是亏欠他太多了。我活不长了,可我希望他的余生别再有什么波折。”
两行清泪从女人脸庞滑下,她小声抽泣,不过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
“我会按照你说的,如实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我希望你可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无论什么时候都别忘了今天的承诺。”
孟眠点头。
“这句歌词是冯易乐告诉我的,他说有警察来的时候就唱这句话。”
“我不知道原因,他只是叮嘱过我一定要这样做。”
装疯卖傻这么久,她也发自内心深处感到疲惫不堪。
尽管性格乖戾,谁又不渴望平静的生活。
现在,她的生活早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轨道,有的时候,身处这精神病院,冯妻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疯了。
本想继续将这疯疯傻傻的面具戴下去,但她发现做不到。
她答应冯易乐的也终究是没能做到。
可为了保全他,她这一个囚禁在小小屋子里的“疯女人”,还做些什么呢?
“我愿意回答你这一个问题,是因为你刚说的那句话。”
冯易乐妻子轻轻开口,她脸上的表情恬静,看上去完全是正常的神态,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你说你也有爱的人,你在用你自己的方式保护他。”
站在昏黄的房间里,她无力垂下双肩。
这个女人跟其他人口中描述的完全不一样,暴躁如雷的脾性褪去,在孟眠面前的这一个,只是想竭力保护自己丈夫的妻子。
“谢谢你。”
极为郑重的说出这一声道谢,似乎有什么答案已经破土而出。
孟眠起身。
大步流星走出房门,孟眠清亮亮的双眸看向大飞,里面盛满了激动。
大飞打了个哈欠:“怎么了这是……”
话音未落,孟眠凑近他,压低了声音:“大飞,我猜的没错,这家精神病院的下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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