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奇遇是真的生气了,就连大飞都看得出来,老大每次开始叉腰说话,就是准备暴怒的前兆。
孟眠没办法跟阮奇遇解释,在漫长的时光里,有一个男人如何千百年如一日,沉默伫立,只等着和她重逢,她也没办法解释有关天金书的一切。
沈浊担心这背后的力量深不可测,并非凡人可以插手……那她可以做好凡人的分内事,至于无法负担的部分,就交给他们了。
总要做些什么的,就算是没办法全盘接管,她也一定得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心里就舒服多了。
“老大,我明白了,我会打起精神来的。”
孟眠重重点头。
她希望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犹豫,也是最后一次软弱。
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不算是违背对沈浊的承诺吧?
下午,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冯易乐醒了。
那个安市的臭名昭著的文物惯偷,终于恢复了意识。
这无疑是当前最好的消息,孟眠阮奇遇和大飞三个人收到信儿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奔去了医院。
靠着阮奇遇在医院的人脉,他们顺利来到了冯易乐病房,成功进入。
冯易乐靠在病床的床头,嘴唇苍白,神情憔悴,他的手臂还打着石膏。
这一幕很轻易的就跟孟眠第一次见到他妻子的场景重叠在一起,因为爱交织的命运,却在阴翳的笼罩下,都想拼命让对方汲取阳光和氧气。
说不上为什么,孟眠心头一软。
“你们是……”
冯易乐迟疑的开口,阮奇遇上前简单说明了来意。
她还要说些什么,孟眠制止了她。
孟眠上前,站在冯易乐的病床前,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姿态,带着几分诚恳,像是来探望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病人。
“现在的情况就摆在这儿,你就是本次案件最大的嫌疑人。如果你依旧什么都不肯说,可以,那我也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要去坐牢的不只是你自己。”
“关着你的地方是在你妻子病房下面挖出来的,而这个消息,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也应该清楚。”
她没有明示,但她相信冯易乐一定可以听得懂这弦外之音。
果不其然,冯易乐的神色紧张,他局促的坐直了身体。
相比于自己,他更担心南郊精神病院那个被自己精心呵护着的人。
“我本就没有隐瞒你们的意思,既然你们找上门了,我更不需要遮遮掩掩。”
“天金书不是我偷的,但我不得不偷”。
叹了口气,冯易乐带着深深的无奈。
他就知道,他……怎么争得过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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