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故事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崇初书院这一群人为了天金书而做出的努力,像是曾经鲜艳而今又暗淡的画,也会随着时间滚滚失去颜色。
有人会一直记得一个人吗?
“害,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这样的傻子?我可不信。”
大飞拿着牙签剔牙,面对同事提出的问题表示非常质疑。
何舟渡的案子已经结束一周了,大飞的心情很好,虽然这不是什么大案,但是难缠的很,解决了麻烦一桩,岂不美哉?
不过……有一件事他看不明白。
视线右移,看到那个坐在桌子前却明显正在走神的人,此时此刻,依旧跟前几天一样,心不在焉,双眼发直。
大飞黑人问号脸。
尽管孟眠还在实习期,可大家都很喜欢她,早就把她当成了队里的人。孟眠很讨喜,平时再小的案子都不松懈,非常认真,哪怕是抓个流氓变态都冲在第一个,她是一个把性别抛在脑后,把工作性质放在第一位的人,这一点,大飞很敬佩她,年纪轻轻可以有这样的觉悟。
所以队里吉祥物出了问题,大飞当然要关心。
“老大,你看孟眠,又那样,跟中邪了似的。”
大飞开始朝着阮奇遇挤眉弄眼。
其实不用大飞说,阮奇遇也注意到了孟眠的不寻常。
她不禁回想起那一天。
那天,孟眠从风岳山上下来,浑身是血,当时还背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后来经过身份确认,是沈浊,那个常常会在崇初书院见到的陆寒昭的左膀右臂。
非常奇怪,那个叫沈浊的没有任何外伤,五脏六腑都快碎了,却仍然还有一口气在。
另一个叫沈清的早就被送到医院去了,伤势虽然也很重,但是比起沈浊还是好了很多,叫飞雪的女孩子一直哭,鼻涕和眼泪都抹到了大飞的衣服上。
更奇怪的是孟眠,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挺着那一身伤又从山上把一个年轻男子背下来的,她背上的擦伤混着汗,早就透了整个背。
把沈浊送上救护车,孟眠也不说话,低头转身朝着风岳山上冲。
大飞和阮奇遇都吓坏了,赶紧拦她,然而,孟眠就跟疯了一样咬他们,死活都不顾,就是要重新回到风岳山上去。
然后又来了两个同事,同样没办法拦住她。她像是狂怒的小兽,无差别的攻击任何人,只想重新上山去,问了原因又不说话,没人知道为什么一个受了伤又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可以爆发出那么大力气,也没有人清楚风岳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孟眠伤成这样也可以罔顾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冲上去。
后来跟着刑侦队搜查过后,阮奇遇好像发现了什么。
或者说,她有一个猜测。
那个男人不见了。
陆寒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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