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博物馆门口。
孟眠磕磕绊绊的把车停下。
“卧槽,孟眠,你是要把老大晃死在这儿是吧?”
副驾驶的大飞哇哇怪叫,抓紧了车里的拉手。
叫孟眠的女孩梳着马尾辫,此时满头是汗,一双漆黑点墨的眼睛里尽是歉意。
“我开车技术不行,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抱歉抱歉啦。”
车后座的“老大”也是脸色难看,阮奇遇万万没想到,上面给派下来的这个小警察,居然拥有如此死亡的开车技术。
“我没驾照,开车是跟我爸学的。”
孟眠嘿嘿一笑,停稳了车,拔掉了钥匙。
听了这话,大飞两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
“孟眠,按照你这技术,博物馆失窃的案子还没破,哥儿几个命先搭你手里了……”
大飞嘴上唠叨着,似乎还要教育她些什么,孟眠早就跳了下去,把大飞的琐碎言语都抛在了身后。
虽然是本地人,但是孟眠却从来都没来过这里。
从前是觉得近在咫尺的好风景索然无味,可今天真正站在崇初书院门前的时候,她的内心依旧被这片充满着浓厚文化韵味的土地震撼。
风岳山上的钟声遥遥响起,孟眠顺着那钟声的方向,抬起头,大片大片的阳光从眼前这群古建筑的屋檐上倾泻而下,又暖又舒服,把整个人笼罩在里面。
孟眠美滋滋的走上青砖台阶,在崇初书院的正门站定。
安市的崇初书院与省博物馆相邻而立,崇初书院在风岳山脚下,而省博物馆的位置在半山腰,想要到省博物馆去,就必须经过崇初书院。
只有一条山路可走。
孟眠看着那重峦叠嶂的风岳山,还有那一眼都望不到的省博物馆,差点哭出来。
“喂!你别跑!”
“哈哈哈,我来追你啦!”
好几个稚嫩的男孩声音闯入耳朵,腰间忽然多出一股力道,不知是哪个顽皮的孩子朝着孟眠的腰间撞去。
孟眠没站稳,跌跌撞撞朝前走了好几步,推着搡着,不知怎么就进了中门。
“你们别闹!一会儿班长该着急啦!”
她这才注意到,前面一个戴着红领巾穿着校服的小女孩一脸的急色,正呼喊着刚刚撞到她的小男孩,那小男孩也穿着天蓝色的校服,大步朝前面跑去,他前面好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屁孩全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在二门前又打又闹。
孟眠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腰,偏偏那臭小子似乎对撞到孟眠这件事无动于衷。
她顿悟,肯定是哪个小学又组织夏令营来参观崇初书院了。
孟眠就纳闷了,今天是警察局来查案的日子,怎么还能放任一群小学生在这里跑来跑去。
不说什么日子,要是在平时,这全都是游客,公共场合这么旁若无人的跑来跑去,万一撞到了个老人孕妇什么的怎么办?
她冷哼一声,今天她孟眠就要替天行道,整治这些熊孩子。
孟眠咬咬牙,解开警服的第一颗纽扣,冲着那几个小屁孩儿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诶,孟眠,你去哪儿?”
身后大飞好不容易跟了上来,就看到孟眠转眼又没了踪影。
孟眠身手敏捷地跟在那几个皮猴儿的身后,皮猴儿们跑的忒快,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儿,孟眠觉得自己好像跟丢了,也好像没跟丢,她追的累,一边喘着气,一边叉腰站住。
她打量四周。
这大概是一个展厅,密闭的空间昏沉如同暗夜,只有头顶的寥寥几束光投射下来,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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