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走开。
中年男医生沉声道:“我在救他,他已经流了太多的血!”
“你犯了个低级错误。”莫蒙尘向前走。
“你以为我会忘记解刨学吗?我没有错!”
中年男医生倨傲地抬起头,莫蒙尘在他眼里就是个可怜的白痴,他什么都不懂,却在这指手画脚。
“我是个医生,我从医二十年,我比你清楚颈静脉在哪!”
他眼神凌厉得像是杀人的刀,想要把莫蒙尘喝退。
莫蒙尘蹲了下来,拍掉对方的手,把衣服向上一挪:“如果是成年人,你没有错;但他是小孩,他还没发育好,你压住了他的气管,正在令他窒息。”
当莫蒙尘做出这个动作后,所有人都看见男孩出了口气。
“你是谁?”
中年男医生问道。
莫蒙尘打开行李箱,上面有些急救的工具。
虽然他不是医生了,但他依然带着这些东西。
总有这种突发事件,他不仅可以救人,还能赚得分数。
现场的人越来越多,有前来旅游的游客拿出了摄像机拍下了这一幕。
莫蒙尘从头到尾没有停下动作,完美地处理好了伤口。
当他回过神来,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救护车来了!”
年轻女人抓住莫蒙尘的手:“先生,阿德里安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很好。”
莫蒙尘道。
医务人员来到现场,带走了莫蒙尘和阿德里安以及年轻女人。
莫蒙尘作为负责应急处理的人,他向医护人员告知了情况。
“可以在这里停下吗?我还有事。”
莫蒙尘没忘记试训,事实上,他一直在想试训的事情。
“莫先生,你是医生吗?”
车上的护士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反而有些好奇地问道。
“曾经是。”
“您不当医生真是可惜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处理。”护士夸赞道。
“阿德里安,他...”
“他没事了,感谢这位曾经的医生的吧。”护士玩笑道。
她看向莫蒙尘:“谢谢,您...”
“莫蒙尘。”莫蒙尘简单地自我介绍。
“我叫以法莲·奥尔瑞纳,他是我弟弟,阿德里安。”她说。
当一切平静后,莫蒙尘才有时间好好观察周围的人。
以法莲。
有趣的名字,莫蒙尘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取这个名字,而且,居然还是个女人的名字。
虽然听着像是女人的名字,但以法莲来自希伯来语(Efráyim),创世纪中约瑟的次子就叫这个名字。
“你是以色列人吗?”莫蒙尘问。
“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看到以法莲这满头雾水的样子,莫蒙尘觉得自己想多了。
有些父母就喜欢给自己的孩子取一些神神叨叨的名字,就比如他当年刚到医院,有个在妇产科实习的小姑娘叫仁留。
名字的寓意很好啊,仁慈的留下,或者留下仁爱等等,你要怎么引申都可以。
偏偏她在妇产科实习,就因为这个名字,本来对着妇产科怀有美好期待的小姑娘万般无奈之下,主动申请调到放射科去了。
一个名字,决定一个人生。
“您曾经是个医生?”以法莲问道。
“不要用您,我才22岁。”莫蒙尘道。
“好吧,那我叫你什么呢?”
“莫。”
“莫,你说你曾经是个医生,那你从事什么工作呢?”
“打篮球。”
以法莲的思维出现了混乱,一个技术高超的医生,怎么突然就变成打篮球的了?
“反差很大吗?”
“不,只是有些意外。”
这是莫蒙尘第一次见到以法莲的笑容,也借由这个笑容,他看到了她的面孔,以及她的身材。
该怎么形容以法莲的相貌与身材呢?
她的脸有股莫妮卡·贝鲁奇的美艳性感,漆黑如墨的大眼睛不时散发出让人融化的热能,只看这张脸,好像每一寸都在昭示着“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然而她的身材却给出了相反的答案。
事实证明,贝鲁奇那样的妖艳贱货只有一个,上帝也有营养不够的时候。
于是,他给了以法莲一张贝鲁奇级别的盛世美颜,以及凯特·温斯特莱特的虎背熊腰。
如此粗大的身材,在女人身上真的很少见。
“莫,你在看什么?”
以法莲不是没被男人盯着看过。
但还没有一个男人像莫蒙尘这样,好像在研究一个罕见的动物标本一样,没有一丝的猥琐欲望,只是纯粹地观察。
“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莫蒙尘轻叹一声:“我估计赶不上今天的试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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