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维克多开口就出乎贝尔摩德的意料，有关教义的事情，是连大主教都不敢轻易置喙的。等到维克多亮出他的笔记，念诵整理出来的纲要时，贝尔摩德不雅观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她快速的爬回去，整个人前倾，把丰满的胸部压在椅子扶手上，兴奋的倾听。等到维克多把所有的笔记念完，贝尔摩德立刻追问道：

“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末日咏者在上，难道你发掘出了上古智者遗留的法典？”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在大主教中，您最为睿智。所以我想请求您的智慧，来证实这套理论的真伪。”

维克多苦笑，见到贝尔摩德的反应后，他就心知所谓的热力学八九不离十的是真货。既然事关教义，这些笔记就很有可能会震动整个末日教派。其意义堪比基督教挖出圣柜，已经不是维克多可以掌控得了的。

听到维克多这么说，贝尔摩德冷静了下来。她让维克多把笔记再念一遍，然后慢慢的推敲。因为只听罗宾说过一次的关系，维克多的笔记残缺不全。他的记忆力没有好到能过耳不忘，只能做到大方向上不出错。对于能量转换和熵的概念，维克多做了重点记录。贝尔摩德能察觉到其中精妙的内核，但依然缺少细节来支撑。

最终以贝尔摩德的学识，也无法直接对热力学下断言。她向维克多询问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沉吟半晌，忽然问道：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在确认真实性之前，我不敢到处乱说。”

维克多老老实实的回答，于是贝尔摩德诡秘的一笑。她慵懒的抬手，将涂着淡紫色颜料的指甲抹过红唇。随后贝尔摩德挥了下手，轻松的说道：

“行了，由我来接管吧。既然对方愿意接受学徒，那就有应对的办法。”

“可是……”

维克多认为，这件事需要有更多的高层参与。甚至连末日教派的最高领袖，末日之主也应该知道。但在他来得及说什么前，整个洞穴的每一寸都绽放出花草的嫩芽来。无数蔓藤掺杂其中，翻腾着席卷向维克多。维克多惊骇无以，想要抵抗却完全不是对手。在他被淹没前，贝尔摩德笑吟吟的说道：

“好好的休息一阵吧，枯萎者。别担心，我会记着你的功劳的。”

说完，贝尔摩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迈出婀娜的步伐，只一步，就穿过烟雾的镜面，来到了洞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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