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泉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兰不远自欺欺人地想道:这件事便交给他了。自己刚刚筑基,沈映泉距离筑基也就一步之遥,反正自己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如果他无计可施,那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如此一想,心头的巨石卸了一半。
另外的疑点兰不远没有对沈映泉提起。
一是那杨老五的儿子,分明和白杨氏的儿子一起中了毒,前几日见到的时候,身上竟然一处黄斑都没有,这意味着另外那条蛇这段日子还在持续替他“治病”,而青陵山五人,兰不远黄舒不提,沈映泉修为尽失,卓景身受重伤,都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偷偷潜下山。
另外一个疑点,那便是发现她筑基成功时,孙天喜高兴得过了头。
她和孙天喜并没有熟到这样的地步。
想到从前张有涯对道法的执着,兰不远暗暗有个猜测,那便是如果能用人身修行,对妖兽将有巨大的益处,但妖兽没有神魂,人类的修炼形式对于它们来说难如登天,根本无法理解。
张有涯就没有筑基。或许对于妖兽来说,筑基是一个极难跨越的坎。孙天喜见到兰不远筑基,便觉得他自己也有了希望,才会表现出得意忘形。
这些事情同沈映泉解释起来就比较麻烦,所以兰不远并没有提起。
这般想着,兰不远心情越来越好。
既然孙天喜以为自己妖王,且又有求于自己,想要那筑基的法子,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将它牢牢稳住,甚至利用它来做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兰不远越想越觉得自己万分机智。
这夜,睡得踏实极了。
到了早晨,才知道夜里又出事了!
朱管家昨日带回来的八头野性十足的应獒,再一次被全部咬死。
这一批应獒还未完全驯化,其中一头临死之前,咬下了那凶兽的一块皮肉。
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皮革,上面没有毛,皮肤异常粗糙,硬得如同岩石一样,拿在手上奇沉,散发出一股极其令人作呕的恶臭味道。
众人正在议论时,见夏侯亭高大的身影顶着一头朝露,从外头回来。
“夏……”黄舒迎上前去,“夏镖头,怎么样了?”
这些日子,久别重逢的黄舒和夏侯亭二人得空便腻在一起,都将兰不远给冷落了。
夏侯亭眸光闪动,摇摇头道:“追了一夜,没有追上,跟丢了。”
朱管家有些许不满:“既然有发现,为什么不叫人?如此大事,有什么好逞英雄的?若是害了爷的性命,你可担当得起?”
夏侯亭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众人心领神会,知道他定有所得,断断续续说了几句,便假意散了,其实是聚到了镖师们的住处。
夏侯亭见人都来了,便将众修士带进屋中,阖上了门窗。
压低了声道:“那不是活物!”
众人微微一惊。
卓景问道:“将军可看仔细了?请详细说来。”
夏侯亭便将昨夜之事细细道来。
镖师住在外院,院外就拴了一头应獒。夏侯亭睡觉一向警醒,夜里听到细微响动,便起身追出去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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