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经他一提醒,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身上早已打上了轩德太子的标签,即便他有圣旨在手,高府那一关,怕是也不好过。
“将他直接带走就是!”陆昀指了指地上的那个瑟瑟直抖的小厮,“至于高府,您就当走个过场吧,实在没什么好搜查的了!”
徐大人听罢,抬头惊疑不定的看了陆昀一眼,又低头看了看那个小厮。
这小厮……
徐大人再次看向陆昀,陆昀这是不计前嫌,又一次提醒他?
陆昀说完这话,就直起身子,抚了抚袖子,恢复了一脸谦和的笑容。
徐大人想了想敬国公府与轩德太子的亲近关系,再联想到京师里很少听到关于陆昀的不利流言,刚刚的那点小心思倒是慢慢的消失了。
说不定真的没什么私心,纯粹是在帮他。
徐大人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带着几分亲近。
“多谢提醒!”当着一干人的面,徐大人也不多说,拱手含糊的道了声谢。
陆昀微微点头示意,徐大人就指挥着带来的众人,带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小厮出了陆府。
“陛下此次的阵仗,弄得可真有点大!”
等这些人全都走了,陆烁才从槅扇后走了出来,站在陆昀身侧,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感叹了一句。
“这几年大昭屡屡在边境作乱,挑衅了多次,早就成了陛下的一块心病,姜府花宴查验出了苗药,且京师各家都潜伏着刺客,陛下心中不安,自然要闹得大些……”
“这是要敲山震虎咯?”陆烁转头看向陆昀,笑着问道。
“何止是震虎!”陆昀眯了眯眼,“此次怕是不能善了,陛下说不得要借着河北道之事,好好清一清京师的风气了!”
陆烁点点头,笑道:“如此倒是方便咱们了!”
河北道盐运案一事,兜兜转转,惠崇帝最终还是要下决心解决了,虽然不知惠崇帝会进行到哪一步,但能给轩德太子一个教训,总归都是好的。
陆昀听他谈到轩德太子,微微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
想起今早在勤政殿的事,他就一阵的后怕。
以往他一直外放,很少有单独面见圣上的时候,对圣上的脾性、处事方式自然也谈不上了解,故而,今日上午惠崇帝那个冰冷的眼神,当真是震慑住他了,甚至令他一度想要放弃引着惠崇帝往盐运一事上靠拢的念头。
好在他屏息坚持了下来,而惠崇帝最终也以朝局为重,暂时放弃了对轩德太子的偏袒。
不过,他虽侥幸逃脱了,此事却也提醒了他,跟轩德太子硬碰硬,是绝对行不通的,得亏自己之前没有直接作出什么事来得罪轩德太子,不然,别说轩德太子的势力,光是惠崇帝对他的这一番回护,自己是绝对承担不了后果的。
“接下来如何,跟咱们府上没什么干系了!”良久,陆昀才转头看向陆烁,“你日后就专心读书,迎接三月后的大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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