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烁讲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通,越想越觉得孟府这做法古怪,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因而,等到傍晚陆昀从户部下了衙的时候,陆烁二话没说,立马就去了陆昀的归明居,想要问一问陆昀的意思。
彼时陆昀刚换下朝服,穿着一身家常道袍,正伏在案上不知在写些什么东西,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给他蒙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辉。
陆昀听到陆烁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半句话都没说,复又低头刷刷写了起来。
陆烁事情并不紧急,加之陆昀写的专注,似乎手下的事情很重要,倒也不打扰。他轻手轻脚的走近陆昀的书架,从上面取出本书来,掀开书页就坐到一旁的灯挂椅上,开始看了起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陆昀才‘啪嗒’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陆烁听到动静,抬头去看他,就见陆昀脊背靠在椅背上,面上写满了疲惫,真个人显得郁郁。
这是怎么了呢?
陆烁有些不明所以,因为以往出现在他面前的陆昀,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大事或者不顺,总是面色平静笑意盈盈,这种有心无力的表情还从未从他脸上见到过。
“挑云……”
须臾,陆昀直起身来,向外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就从外面走进来个身量修长的成年男子来,站在陆昀面前躬身应了声是。
正是挑云。
挑云和伴鹤两个,都是跟在陆昀身边久了的常随,往日里一直颇受器重。
“把这个,立刻送到范大人那里去……”
陆昀右手揉了揉山根,左手往面前的那沓纸上一敲,也不说别的,只交代了一句就不再多说。
挑云再次应了声是,拿起那沓纸塞到袖子中,如同进来时一般、轻手轻脚的走出去了。
“爹这是怎么了?”
陆烁放下手中的书本,倒了杯茶,几步走到陆昀身边,抬手递给了他。
“可是衙门里有什么不顺?或者朝堂上出了什么变故?”
陆昀接过,仰头一饮而尽,又沉沉呼出口气,才看向陆烁,道:“没什么,为父近几日将户部上半年的账册大致翻阅了一遍,心中有些不畅快罢了……”
翻账册……
怎么会突然翻起户部的账册来?
陆烁看向陆昀,有些不解。
户部掌管着全国的财政,账册岂是个“多”字能形容的了的,如汗牛充栋,统计困难,翻阅起来也困难;再者,这些账册十分的重要,即便陆昀高居户部侍郎之位,也不是想翻就能翻的了的。
更何况,照陆昀所言,他所翻得还是今年上半年的账册!
以往,这动当年账册之事,要么是查探贪污腐败之案,要么……
“怕是不久就要用了……”
陆昀眼神有些涣散,砰地一声放下手中的杯盏。
所说和陆烁刚刚所想不谋而合。
看陆烁这面色,怕是所用不会是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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