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智奎先生自来云淡风轻的脸上,也挂上了些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了,不必多想了……朕心里自有分寸。”
惠崇帝眼见智奎先生对此事质疑如此之大,虽说刚刚用许多理由将他反驳了一顿,但心里也忍不住敲起了鼓。
但现在成王余孽就在自己手上!成王余孽这二十余年来都未曾在人前露过面,自己说他是,谁还能反驳他不是不成?
况且,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安远侯和南边来的大昭使臣!
这才是最为迫切最为紧要的事。
“是!”智奎先生应道。
想了想,他又忍不住对惠崇帝谏言道:“陛下,那孽障现在在您手里,日后想如何处置全凭您心意,但微臣想着,眼下安远侯是何态度暂且还不知晓,加之他与大昭来往频繁,不知在打着什么鬼主意,故而,那成王余孽不妨先……”
“哈哈哈……”
惠崇帝听他说起这个,不由笑了起来,道:“先生所言,与朕心中所想刚好契合……现在确实不是动他的时候!”
也免得白白给安远侯造反的理由!
况且,刚刚见了那侄儿之后,虽说他胆小如鼠、看着没甚出息,且浑身肮脏,极为狼狈,但却妨碍不了他面如冠玉、风姿潇洒绰约的本来面貌。
看着他酷似成王的那一张脸,惠崇帝心中忽然升腾起一个恶劣的想法。
除了死之外,这世上还有千百种折磨人的方法……
而那种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法子,才是最能让当事人痛苦、也最能缓解他心中仇恨的。
……
孟侃出了大殿,神情却依旧维持着戚戚之色。
外头候着的亲卫见此,都走上前围在孟侃身边,想说什么,但碍于在宫中却又不敢询问,加上孟侃以目视意,故而一群人俱都闭紧嘴巴,半个字也不敢露。
一行人沉默的出了重重宫殿,走到了宫门口,此时早已有几辆马车等在此处了。
是孟府的马车。
孟侃脸上此时才有了些笑影儿。
孟侃带着三名关系最为亲近、官职也最高的亲卫上了马车,至于其余人,则依旧上马,跟在马车后面缓缓回了将军府。
马车上,亲卫忍不住询问殿内的事。
“无碍了!”
孟侃点点头,“看在以往我忠心耿耿的份上,加上我此次又带回了成王余孽,陛下虽恼恨我这时候回了京师,险些误了大事,但既然今日没有对我严惩,想必是打算对我轻轻放过了……”
亲卫们听此,面上的紧张却没有放下来。
安远侯眼看要反,惠崇帝此时不治孟侃的罪,但谁能料到以后呢?
毕竟帝王心,海里针,尤其孟侃作为守边将领却私自离开守地,更加是帝王大忌!
若是惠崇帝秋后算账,他们又如何招架的住……
“不管怎样,这一趟都是必须要回来的……”孟侃垂眸,“总不能所有人都被安远侯困在滇南……”
滇南的形势,可比刚刚他与惠崇帝说的要严峻多了。
若是继续留在滇南,消息递不出来、京师众人对安远侯没有防备不说,若是安远侯日后突然谋反了,他们这些被惠崇帝派往滇南、熟悉滇南的守将,必然都要被安远侯困住。
滇南地势复杂、多奇川怪谷,若是没有熟悉滇南地形的将领带兵,恐怕很难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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