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事没日没夜的往回赶,仅用两天的功夫就到了京师。
来不及安顿受伤的侍卫,他径直找了陆昀。
陆昀听他说了援兵之事,虽惊诧却还算得上镇定。
但等他拆开那封密信、看清烛火映照下上面的字迹时,他的表情却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面色煞白、嘴唇微抖……
很显然为官多年的他比陆烁更加清楚这事的严重性!
“二爷!”
白管事见他看信后的反应,骇然不已,失声叫了一句。
他并不知信中内容,但陆昀的表情却告诉他,必定是出大事了!
到底是什么事,竟能让一向八风不动的陆昀失态至此……
过了好一会儿,陆昀才收起脸上的惊骇。
“白管事!这信……你拿回来的时候,可有人发觉了没有?”
白管事坚定地摇头,道:“少爷交代的清楚,宁可毁信也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这信小的揣了一路,绝没有人发觉!”
“这就好这就好!”
陆昀喃喃了两句,又在书房内踱步了几圈,才转身走到烛台前。
白管事瞠目:“二爷,您这是……”
陆烁没理会,只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信件一点一点烧了个干净。
“今日的事,日后休要再提!”
等烧完了,陆烁才沉声说了一句。
“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泄露出去半分……”
白管事郑重地应是。
二爷说不提就不提吧!二爷此举定有他的道理。
白管事又应答了几句匪贼的事,就退了下去。
陆昀则仰面坐回书案后头,看着窗外的春景,叹口气,喃喃道:“您让我们一心为政、莫问朝争,您自己却忘了吗?”
魏家有嫡系残存,惠崇帝怎会轻易放过去。
袁仲道这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啊!
……
两日后,薛府果然派人来了书院,散学后当着众人的面应承了陆烁昨日的要求。
薛宁也被带了回来。
不过这次他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再不复往日的趾高气扬,看着陆烁的眼神也是躲闪又愤恨,走起路来颤颤巍巍、时不时摸一下屁股,明显没少受教训。
学子们心中满意,看向陆烁的眼神也愈发亲近。
陆烁见达到目的,自然不会继续揪住不放。
他只点点头,略略与管事客套几句,就随着周茂一同回去了。
与扬眉瞪眼的薛宁一对比,倒是给人留下了更好的印象。
陆烁现在根本无需再搭理此事,因为只要薛知州脑子不糊涂,就不会放任薛宁继续胡闹下去,给他拉仇恨……
况且,那日薛府派人向他赔礼之后,袁仲道还曾找过他。
没提为什么这么放任薛宁,也没提会怎么惩治煽风点火的薛宁,只告诫他,莫忘了来桃山书院的初衷。
初衷?他的初衷自然是来好好读书的。
袁仲道的意思表露无遗,要他莫问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但他如何能安心?
卫钊是谁无所谓!但袁仲道却与这个身份危险的人扯上了关系。
一旦暴露,对袁家来说极有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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