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抄书或许说明不了什么,毕竟只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或许根本不能证明卫钊以前没露出过破绽。
陆烁这样劝着自己,只是疑惑却止不住的向外冒……
他抿嘴想了一会儿,卫钊却已经与书斋熟人接洽好了,周茂也选好了书,几人就照着原路返回。
陆烁却再也没有逛下去的心情了。
……
京师,一小院落。
少年背着有些破旧的书箱回来,迈着大步朝小院走近,双颊气的涨红。
是谁给世子爷气受了?
阿树与忠叔一怔,齐齐迎在庭院里,觑着少年的脸不说话。
谁知少年刚进了院子,那副意难平怒发冲冠的模样却渐渐消失了。
原来是装的!
阿树心里一松,跟着少年一同进了主屋,帮忙摘了书箱,又服侍着更衣洗漱、侍奉茶水。
管家却留在了院外,想了一阵就唤了暗卫出来。
这暗卫是留守在少年身边、时刻保护着他的,听管家问,立马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忠叔越听越是气愤,他双唇颤抖,不待暗卫说完就大步往室内走。
室内少年却已经安顿好了,面上的红色已经完全消失了,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世子爷,实在是欺人太甚!老奴……老奴……咱们不能就这么绕过他!”
“忠叔不必动气!这是好事啊,该高兴才对!”
少年却笑了笑,摆手示意忠叔坐下。
忠叔哪里能忍,愤然道:“您是金枝玉叶之身,如何是他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直讲能侮辱的!老奴……”
少年语气平静,声音冷峻,看不出半分愤然。
“金枝玉叶?忠叔,我现在只是个寒门学子,还是靠着敬国公府的关系才能进到国子监读书,可算不得金枝玉叶!”
少年面色儒雅,一张皇族子弟都有的容长脸儿,却显得一双眼睛寒光闪闪的。
不是苏成是谁?
然而越是这样,忠叔越是心疼!
他们的小主子,原该站在高位上睥睨众生的,如今为了夺回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竟要这样卑躬屈膝、忍辱负重!
连个小小的直讲都敢出言冷嘲热讽,真是命苦!
“这样才能说明咱们藏得好不是?”
苏成继续道:“这些时日,敬国公府可没减少对真的“成郡王”的搜查……忠叔,您以往教导我要学会忍耐,眼下您也要学会忍耐才是!”
忠叔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还是平平舒展开了。
苏成坐回到书案后面,抬起下巴示意一番,一直默默伫立的阿树就下去了。
室内只剩下主仆两人。
“忠叔,我看前面屋子里多了几个人,是不是派往滇南的人回来了?”
忠叔早就从刚刚的悲愤中恢复过来,听苏成问起这事,立马答道:“没错,且还带了重要的消息回来……”
苏成点点头,忠叔就道门口轻轻唤了一声,外头就立马无声无息的进来两三个黑衣人。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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