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堕马的事,钟离凤仪也很快知道了,她勃然大怒,勒令彻查。钱浅想,钟离凤仪的愤怒应该不作假,她就算再忌讳凌家,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亲生女下手。
况且,钱浅分析,钟离凤仪对于凌家的忌惮,多半来自于君后风桥宁的耳旁风,若是女皇真的立皇七女为皇储,那凌氏一族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个很大的威胁。
但现在自带光环的穿越女主角还没来,皇七女虽然是风氏君后所出,可她现在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种情况下,除了草包皇七女,后宫背景最强硬的皇女其实是凌氏出身的钱浅。
就算钱浅平时藏拙,并不显得出众,但在钟离凤仪的印象中,这个皇五女除了小时淘气,也并无甚大毛病,实在是个议储的理想人选。钱浅想,有人着急对她下手,大约也脱不了这个原因。
钟离凤仪的震怒看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用处,内廷衙门快手快脚的拘了几个御马监的奴才,拷打一顿之后定了谋害皇女的罪名,草草杀了封口。
凌贵君知道后冷笑一声:“也只有执掌后宫权印的风氏,才有如此大的能量吧。”
后宫的这些动静,自然也瞒不过前朝众臣,御马监的奴才被处决后,凌蕾越上书钟离凤仪,申请探望凌贵君和“受惊吓”的五皇女。
钟离凤仪当然没有同意凌蕾越来探望。于是第二天,凌蕾越的正夫带着自己的最小的孙子凌夜晟向宫里递了牌子。
这一次,钟离凤仪不好再驳凌家的面子,只得允了凌氏正夫进宫探望的请求。
“所以,贵君是打算送皇女去边关了?”长乐宫里,钱浅的外祖父略带心疼的看着钱浅:“还不满十八呢!”
“不得不如此!”凌贵君叹息:“七皇女顽劣,眼下宫中最适合储君之位的就是阿鹤,可女皇对我凌家多有忌惮,总是不能下定决心,越是如此,阿鹤越危险。宫里着急的,可不止风氏一位。”
“你母亲也是如此说。”钱浅的外祖父叹气:“我凌氏一族多年来忠心耿耿,执掌军印多年,从未拥兵自重,可现下……”
“她可不是先帝……”凌贵君轻声说道:“当年她刚一登基就选了我入宫,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原本她给我个高位分,也只是摆设而已,幸好她后来又改了主意,为我生了阿鹤。”
“哼!”钱浅的外祖父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当时风氏所出的皇三女病亡,风氏又因伤心过度一病不起,再加上刚好匈奴来犯,她一则需要一个背景强硬的皇女来以防万一,二则想哄着我家为她卖命。”
“殿下打算何时请旨。”钱浅的表哥凌夜晟突然开口,他是钱浅三姑母儿子,是凌家这一辈最小的男孩子了,也是唯一没出嫁的一个。
“我打算这两日请旨。”钱浅笑嘻嘻的看向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表哥。这个表哥长得挺好看,但是有点像钱浅的大伯父凌荆楚,有些我见犹怜的架势。不过经过这些年的锻炼,钱浅已经学会习惯这个风格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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