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一系列的手续,走出工商局大楼,秦棣抬头,以一种45度的姿势仰天,眺望,天空……没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气焰,只有那数百年在玄武世界里的征伐、杀戮、阴谋、诡计……
各种为达不目的,不择手段;口蜜腹剑,表里不一。
在那里,兄弟,情义,皆可卖个好价钱……
“回酒店。”秦棣收起思绪上车,招呼司机一声,恰好他接到小耗打过来的电话。
“秦棣,你丫的癫狂起来真是胆大包天。冯少锋他爹昨天已经指名道姓请你喝茶聊天,特么你直接放他鸽子,这下好了,领导震怒,你的处罚下来了,恭喜你,挨了一记大过不说,多了一个留校观察。”
“你人在哪里?”秦棣平静反问。
“学校。”
“来校门口,我来接你。”秦棣干脆利落挂电话,枕着柔软的靠背,眉头也没皱一下。
预料之中的事情,他何须有惊讶?
先是借点名为突破口请他喝茶,无论秦棣去不去,少不了挨一记处分!他人去了,当面踩他脸。不去,小事扩大,很套路的低俗手段,却是领导们善用的以势压人的权谋。
“今天记大过,留校查看,再过一两天,就是开除学藉滚蛋吧?看来我泡安校花,似乎触动到某些人的利益。”秦棣洒然一笑,不以为意,吩咐司机调头去复大南门。
然后他靠在椅背上津津有味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试图在人来人往中瞄见一位惊天动地的美女,奈何现在是中午,好白菜们要不在上班,蹲在公司里,要莫宅家,躲日阳,哦不,是太阳。
秦棣只好一路遗憾抵达复大南门,第一时间就瞄见小耗和另一个牲口站在一起。
“上车。”秦棣推门,下车,招呼他们一声。
两人一懵,擦了擦眼,屁颠屁颠钻进车。
军情紧急,情势如火……
小耗顾不上秦棣哪里弄来的宾利慕尚,如临大敌紧张报告战况:“秦棣,特么这一回你惨啦,冯领导踏马为了儿子现在脸也不要了,铁了心要搞死你,直接让学院教务处下了处罚通知,现在冯少锋那货正处人生巅峰,正派遣他手下的小喽罗们在学校四处宣传你臭事,该怎么办,你趁早拿主意。”
“秦棣,这次听我的,你马上实名举报姓冯的滥用职权公报私仇。你先将事情闹大,剩下的,我帮你运作,非弄姓冯的一个鸡飞蛋打,一裤子的黄屎不可。”某牲口豪气干云道。
他姓余,名浩,号余八一,卢市本地人,父亲干房地产,母亲政府公职人员。
典型一枚二世祖,与小耗、秦棣两人,组成机算计系铁三角。
“多大的事情,非要搅风弄雨,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们暂时别过问。当然,真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我绝不客气!来,先抽烟,消消气。”秦棣搂着余浩肩膀,心里波澜不惊,几句话功夫,就将此事一笔带过。
他半点也没把冯家父子的事放在心上。
欲使人灭亡,先使其疯狂。
在他昨天踩肿冯少锋脸时,秦棣做好了面对冯家父子的疯狂报复。现在,自己只要做到胸有成竹就好,待时机一到,一击致命。
何况,在秦棣心里冯少锋父子真不算是什么值得他严肃对待的敌人,他用得着挖空心思去针对他们吗?
“秦棣,你特么不够意义,昨天说要找安女神去开房,我们信以为真,今天特么一大清早就跑到女生宿舍蹲点!可是卧糟,期待中情况没出现,只见安女神安然无恙从宿舍楼走下来,不幸中的万幸啊!”小耗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一脸鄙视秦棣。
秦棣呆滞,砸巴了一下嘴,忍不住道:“你们脑袋瓜进水了,还真信啊?”
“我一开始是不相信,可是被小耗和秦小三他们拉着灌水2个小时,糊里糊涂就被他们扯去继续往脑袋里注水。”一提起这事,余浩心里就是一肚子的怨气,因为他们不是今儿一大清早就去,而是在女生宿舍楼下差不多蹲了一夜。
险些被人当超级色-狼处理掉。
啃了一夜的冷风不说,声誉在学院里狂掉,贬值得厉害。
余浩以前在校园绝对是校草一枚,典型潜力股,可就因为这事情一夜狂掉数百值。
秦棣特么就大彻大悟,自己昨天诅咒发誓说真话他们不信,临走时信手拈来的一句玩笑话,他们偏偏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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